前,卫少儿都敢跟卫子夫炫耀, 陈掌的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 也只有她一个。
但是, 陈掌这样待卫少儿好, 为的是陈家,也为的是陈谦。
一但卫少儿企图毁了陈家,敢毁了陈谦的前途,卫少儿可以试试看, 陈掌能做出什么样的事。
卫少儿在陈掌松手的那一刻已然意识到陈掌的决绝。
“怎么?你们夫妻都多少年了, 还有那么多说不完的悄悄话?”这时候得不到回应的人又继续问,傻子都感受到他们夫妻气氛的不同。
卫少儿断不可能错过周围的人一个个想好看戏的表情,迅速调整心情,毫无芥蒂的一把拉住陈掌的手道:“你还真说对了,我们夫妻就是有说不完的话,羡慕吗?”
这算是卫少儿在给陈掌答复, 无声的告诉陈掌, 她绝不会拖后退, 断不会做出让陈掌不痛快的事。
陈掌要的是卫少儿安分, 只要她安分, 这些年陈掌是怎么哄的卫少儿,以后也会这么哄。
无论卫少儿是一个多蠢的女人,只要卫子夫一天是大汉的皇后,只要刘挽在的一天,不用第二句话,陈掌都会好好的捧着卫少儿。
“我是离了夫人有些远,怕她贪吃了生冷之物。”陈掌配合无比握住卫少儿的手,以令所有人都看见,他敬于卫少儿,也爱于卫少儿,想看他们夫妻笑话的人,趁早死了这份心吧,没有这个可能。
不难看出旁观者那遗憾的眼神,原以为能够看一场好戏的呢,不料没演成。
而此时的刘挽冲陈谦颔首道:“你想好了?”
陈谦毫不犹豫的道:“读书识字,志在安国抚民。漠北苦寒,若能为大汉守于漠北,以人为城墙,固若金汤,方能显露本事。”
这话刘挽认可无比的点头道:“越是苦寒之地,越能显露本事,此言不虚。”
“顺不才,也想往漠北去。”这时候,陈顺出面,作为第一个请求的女子,她的话引起不少人侧目。
可是,刘挽看在眼里,“不知姑祖母舍得吗?”
“既参加科举,为国所用,当急陛下所急,为陛下分忧。祖母一向系于陛下,系于大汉,只要陛下所需,岂有舍不得之说。”陈顺知道刘挽为何提及于馆陶大长公主,但也可以肯定的告诉刘挽,馆陶大长公主知晓刘挽所有的盘算,十分愿意配合。
“我很高兴。”刘挽得到陈顺的回答,突然露出笑容。
她的一句很高兴,叫众人听得都一愣。
“想来听我唤陈谦的名字时,你们都在想,我一定是任人唯亲,要把陈谦安排到一个富饶的县去吧?”刘挽道破众人方才没有说出口但眼神无一不透露出来的信息。被说破的人们面上一僵,好在刘挽并不需要他们的回答。毕竟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足以,不必说破。
“依你们各家的行事风格,一人得道,乐得鸡犬升天。巴不得把身边的亲朋好友都提拔任用为官,手握实权。是以,你们觉得我也不过如此,和你们一般无二?但是,容我提醒诸位一句,如今站在这儿,成为大汉第一批以科举考试得以成为进士的人总共才有多少个?你们各家之中有多少人连殿试都没有资格参加。怎么?你们败给这样的一群人,你们觉得都是因为我的偏袒?”刘挽知晓有不少人不服,可是都别忘了科举是怎么考的,能考进来,能够成为进士的人,没有一个是没有真本事的。
既如此,在刘挽这儿,别拿亲戚的关系指责她,她从来不曾任人唯亲,她只任人唯才。这一点,刘挽也得跟他们说个清楚。
额,提起此,因为想到卫子夫和卫少儿的关系,理所当然的认为刘挽或许也正因如此才会点陈谦之名的人们都面上讪讪。
“这些年我举荐的人不在少数,用的从来不是亲眷。不过,我和旁人不同,有的人为表清高,有意不用自家的亲眷。在我这儿,我不管亲疏远近,只问此人有没有本事,敢不敢做事。你们既然想去漠北之地,很好。漠北归附,人心未稳,既然你们不畏漠北的风沙大,我定向父皇大力举荐。我举荐他们前往漠北任职,诸位有觉得我任人唯亲的吗?”刘挽尤其得问上一问。无人不知漠北之苦。沙漠之地,寻常人都不会想往那儿去。任人唯亲都能把人往那样的地方去,好想问上一问,都这么任人唯亲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