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说?”
刘挽给的答案是,“为何要说?让她觉得是因为她的恳求我才答应?”
刘嘉不太能理解刘挽的意思,刘挽道:“做事,求一个问无心愧罢了。我求情,因为我认为自己该求情, 并非为了得到她的感激。懂了吗?”
其实刘嘉依然是不太懂的, 可是刘挽一副你不会依然还不懂的表情, 叫刘嘉立刻挺直身板的道:“懂的。”
刘挽能不了解刘嘉, 所谓的懂了, 哪里是真懂呢?
“父皇。”好在,一会儿的功夫刘挽在刘嘉的扶持下走到宣室内,对于案前批阅奏章的刘彻,刘挽出言唤一声,刘嘉亦恭敬见礼。
听到刘挽的声音,刘彻即问:“怎么去而复返?”
“刚刚在外面歇了会儿,正好听见。”刘挽简略带过,刘彻的视线落在刘嘉的身上,刘嘉板起脸道:“二姐没力气了。”
刘彻闻之目眦欲裂,“竟然如此严重了吗?”
刘挽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一回生两回熟半点不假。先前的时候刘挽极其不习惯,但到如今刘挽觉得都不算事儿,至少能喘气儿呢。
“三皇子,我们三弟的事儿。”刘挽也不绕弯子,为何而来,必须道明。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刘彻心情不好,对刘挽提及刚出生不久的儿子的事,完全没有打算放在心上。
这种情况下,刘挽能如何。
“是有人批了三弟的命,道他是大汉的灾星吗?”旁人未必敢在刘彻跟前问出这话,独刘挽毫不避讳。
“不怕父皇笑话,天文地理,我也算精通,要不我给三弟算上一算?”刘挽玩笑的询问,刘彻瞪了刘挽一眼,知晓刘挽定是清楚的知道其中的内情,才会特意回来的。
刘挽被瞪也不在意,有理有据的道:“稚子无辜,那可是父皇的儿子。您要是不把他当回事,满宫的人都会踩上他一脚,将来他若有闪失,心疼的还得是父皇。父皇切不可做出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
这是好言相劝,刘挽相信刘彻能听进去的。
“纵然孩儿清楚,孩儿在您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但并不代表父皇不在乎血脉之情。孩儿只是希望父皇无论做下何种决定,想一想后果。人命是最不能挽回的。来日若是父皇有悔过之心,我只怕不能而已。”刘挽好言相劝,盼刘彻想清楚了。
如今的他在一气之下无中生有的将灾星之名扣在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头上,现如今一切安好,刘彻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一但这个孩子因此而没有了呢?
儿子,那可是刘彻盼望能多得几个的儿子。
刘氏的江山须得传承下去,儿子在刘彻那儿是相当重要的。
纵然那不是长子,也不是嫡子,并不代表刘彻已然完全不在乎。
刘嘉本来不太乐意刘挽为那一个毛头小子去而复返,但听到这里时,刘嘉才意识到,刘挽是在为那个孩子求情吗?分明为防止他们一家子被卷入无妄之灾。
人好好的活着,不会有人把事情扣到卫子夫和刘挽她们的头上,一旦这样一个孩子因为刘挽的缘故出事了,难道不会有人趁机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