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政策里,恰恰是少了对商人在国家大难时囤货出高价的作为没有相应的处理政策。
“长公主以为当如何惩处才是?”桑弘羊并非没有想到这一层,可是如何定罪也不得不考虑啊!
“处罚他们钱好了。他们想挣大钱,该让他们尝尝偷鸡不着蚀把米的下场。以他们获利三倍而罚之,并且公告天下,以令天下知,他们家不是好人。”罚钱远远不够,还得让他们社死,诚然他们犯下的罪行不是都能处以死刑,却不是没有办法对付他们。
“再补上一句,倘若谁敢大发国难才,凡我大汉一朝,永不录用他们家的人为官。”刘挽补上一句,也是最严厉的处罚。“将兴科举,有一条规矩是商者不能参加,也不能入仕。既无家国天下者,这样的人教养出来的人能有家国天下。商者不能出仕不假,三代之后为农,还是有机会的,然而他们但凡敢发这个国难财,大汉会让他们家永无出头的机会。”
狠啊!桑弘羊心中感慨,但也不得不承认,刘挽的法子相当好,非常的有用,推行下去一定可以震慑天下的商人。
“有罚也得有奖,我还是那句话,既然律法约束的是人的恶,也该弘扬人的善。于国家危难之时,救民于水火者,大可破例,让他们家的人特批能够参加考试。这一条须得标注清楚,怎么样的功劳可以得到特赦,万万不能给了旁人钻空子的机会。”大方向刘挽觉得把控好既可,细节办事的人安排即可。否则刘挽不得累死?
桑弘羊立刻应下一声是,刘挽继续对他的方案补充上一些,桑弘羊听在耳朵里那叫一个受益匪浅。也让桑弘羊在心中对刘挽生出更多的敬佩,刘挽懂得也太多了,律法和生财之道,感觉刘挽比他还深谙其道!他必须要跟刘挽多学着点,一定要多学着点。
亏得刘挽并不知道桑弘羊想法,否则定要跟桑弘羊好好的说道说道,她一个拼命挣钱多年的人,要是连桑弘羊一个理论家都比不上,她得被人笑死。
刘挽把该补充的补充完后,突然冲桑弘羊问:“民报你都看了吗?”
桑弘羊作为一个刚被刘彻提拔上来的人,怎么可能不关注外头的事,关注的同时,也在想,民报到底出自何人之手,有人怀疑是刘彻,但桑弘羊思来想去依然觉得只有可能是刘挽,刘彻这位皇帝最多是给刘挽当靠山。没事的刘挽上,有事的时候刘彻出。
被问起民报一事,第一时间桑弘羊既偷瞄了刘彻一眼,刘彻听刘挽补充听得十分的满意,此时半倚在靠枕上养神,察觉桑弘羊目光,眼眸半开,吓得桑弘羊连忙收回视线恭敬答道:“回长公主,都看过。”
“你觉得他们说得如何?想不想把你的想法写下来,公布出去,扬尔之名?”刘挽的声音充满蛊惑,人才嘛,不能是她发现的人才才适合她用,她爹发现的人才,该用得用。
这回桑弘羊傻眼了,想法写下来吗?
“父皇,桑侍中借我一用?不仅是桑侍中,和他一道写出这些政策的人都借我一用。”刘挽干脆的向刘彻借人,刘彻连问都不问刘挽为何借人,即颔首道:“既然合你用,你用既是。你们要听长公主的话。”
刘彻叮嘱的一句话,无非是让桑弘羊把他的命令带到,别一个个在刘挽的手里不听刘挽的话,生气的人会是刘彻。
“诺。”桑弘羊敢不听刘挽的话吗?在他面前的皇帝是威严的,刘挽何尝不是让他不得不服信的存在,谁能想到年轻如刘挽,所涉及的书籍之广,远胜于他呢。
反正桑弘羊在刘挽的跟前是生不出半点和刘挽对抗的心。
刘挽再向刘彻请示,“那我把他们领到隔壁商量,不打扰父皇休息?”
“你们先下去。”刘彻那句你们指的并不包括刘挽,桑弘羊和华刻都连忙退出去,刘彻在此时问:“朕怎么听说去病在你的竹园留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