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清楚?是非黑白,本该有个结果。当为天下知,大汉律法并非摆设,也好让我们这些人安心。明陛下志安天下,并非满心只有私/欲。”
“放肆。”刘彻在听到只有私/欲时,喝斥一声。
“父皇。”刘挽终于出来,站在廊下,一旁华柬为刘挽打起帘子,刘挽站在台阶下同刘彻福福身子,“事因孩儿而起,连受灾之县百姓都被他们请入长安了,如此兴师动众,该开始准备收尾了。”
刘彻闻言应一声,“既如此,你来处理。”
“诺。”刘挽应下,有人心下的警钟大响,刘挽放任事情发酵至此,是有意为之?
刘挽不管,缓缓的走下,走到那仗义直言的人跟前,与之平视,这一位只高刘挽小半个头,刘挽站定,那人虽然对刘挽有些不满,依然同刘挽作一揖道:“拜见长公主。”
“读过庄子的书吗?”刘挽背剪双手而问,青年一愣,终是点头。
刘挽即问:“河伯为何恐叹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
青年面上一僵,反驳道:“长公主,这与长公主是否贪墨赈灾钱款一事有何干关?”
“你要和我说的仅仅是几句风言风语的,所谓我贪墨赈灾粮款一事?”刘挽反问,青年控制不住失态的与刘挽四目相对,刘挽道:“如果是,那我们言归正传。”
不过是寻个由头好找上刘挽,另有旁的事也等着刘挽的人不敢接话。
刘挽冷哼一声,走到刘彻跟前,迎视众人道:“你们等的是今日,我都在这儿了,有话诸位倘若再不畅所欲言,我是不会再给诸位机会的。”
“敢问长公主,安容处不肯收留男子的规矩,是长公主定下的吗?”确实,刘挽居于上林苑,这些日子不怎么出门,想见刘挽见不着,要问的话问不到,外头闹得沸沸扬扬,刘挽不管,刘彻何尝不是同样的态度。多少人挖空心思的想,到底应该怎么样才能找着刘挽,必须得让刘挽出面,才能将事情解决。
刘挽迎向提问的一个人,四十来岁,一脸愤慨的人,冷笑一声道:“在问我之前,你了解过安容处吗?但凡你在长安街上随手捉一个人问上一问,你都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我。另外,我再给你一个答案,安容处是我开的,钱是我出的。我也要问你一句,我必须要收留什么人?我是欠了谁的?做善事做得天/怒人怨,我算有史以来的第一个?”
没有人想到刘挽会在最后补上那样的话,话一出口,企图挑刘挽毛病的人都无言以对。
对啊,刘挽是在行善对吧,行善,她不能选择把钱花在谁的身上?
靠!不对啊,刘挽现在的态度和多年前刚设安容处的态度完全不同。
“一群四肢健全的男人,跑到安容处喊上一句他们无家可归,安容处就必须收容他们?一日日在安容处门前闹,细算下来有多少日子了?一个月?我倒想问问,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会有精力在一个地方闹腾一个月还能活着?”刘挽明明没有任何的怒意,偏她目光所到之处,都让人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不敢和刘挽对视,“这些人相当的厉害啊,游手好闲还能活得如此滋润,每日精力充沛的叫嚷安容处担着善名却不行好事。我倒更想问问,长安城一个个官的都是怎么当的?连我一个大汉公主所设的安容处都能被人如此一再闹事,大汉律法是摆设,亦或者,你们这些当官的都是摆设?大汉公主也须深受你们不作为的伤害,寻常百姓遭受如此压迫,他们能有活路?”
长安的官,父母官们,在这一刻汗淋如雨。
“父皇,大汉的官真是好当的很。”刘挽质问后转身对刘彻感叹,刘彻冷笑扫过一群当官的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不是,这跟他们设想的不一样。
刘彻瞥过李蔡这个宰相道:“这是你们给朕推荐的人。”
“陛下息怒。”李蔡何尝好受,刘彻和刘挽怕是静等着好戏上头,揪着这点事连根拔起。想到这个可能,李蔡不敢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