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先愁起来了,早年刘彻便透露此意,无非是觉得霍去病配刘挽甚好。两人自小如胶似漆,青梅竹马,霍去病待刘挽那是要星星要月亮,无有不给的,能治得住刘挽的人里算得霍去病一个。刘彻等的是霍去病功成名就,再顺势将他们的婚事定下。
先前刘彻在听到霍去病杀了匈奴单于的祖父,掳了匈奴单于的叔父,当时和卫子夫便说了,等霍去病回来,定要将他和刘挽的婚事定下。等明年卫长公主出嫁,卫子夫也该操办刘挽的婚事了。
卫子夫盼着事情定下,等的是霍去病回来,结果谁也没有想到会生出这般变故,霍去病因功受封冠军侯,无论对霍去病亦或者对卫家都是喜事,可他怎么能当众拒绝刘彻赐府邸?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他是打算不灭匈奴,一辈子不成亲?
“去病表哥和二姐一样,没开窍呢。”卫子夫愁得不行,一时又无从下手,反倒是刘嘉和卫长公主领着刘据进来,一语道破其中的关键。
卫子夫马上来精神,完了又连忙否认道:“不能吧。”
“有什么不能的。去病表哥并不喜欢女子的靠近,哪怕他长得再俊美,除了二姐能得他些好脸色,对谁他不是板着一张脸的?再者,二姐在表哥左右,没有人敢不长眼的一道惹表哥和二姐不高兴,都懂得避嫌。宫里没有人教表哥男/女之情,军中怎么可能有人教。我记得宫中曾说过一件趣事,道表哥在学《诗》的时候以为男/女之事最是烦人,不屑学之,此事当真吗?”刘嘉分析的同时,也想打听一番关于霍去病的趣事。
“此事不假。后来但凡谁人上课讲《诗》,你表哥是从来不上的。”卫子夫自不可能把这件事忘记,不过这和眼下的事情当真有关系吗?
“表哥不开窍,二姐哪怕学了也明显没开窍。母后,这件事不用愁,我想说的是,你们要给二姐定亲竟然也不跟二姐说上一声,你们是真不怕二姐闹。”刘嘉想了想不得不提醒卫子夫一句,亏得今天霍去病先一步把刘彻想说出口的话堵了,要不然事情没有经过刘挽同意,他们确定事能成。
卫子夫瞪了刘嘉一眼。“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你二姐和去病两人青梅竹马,感情笃深,怎么,你二姐能不同意这门亲事?”
断不可能有这样的事。
刘嘉不吱声了,事情到这一步了,霍去病都把刘彻后面赐婚的话头拦下,刘彻接下来必不许人将自己的那点盘算传到刘挽的耳中。
霍去病不开窍,刘挽同样不开窍,想想也是好事。哪怕周围把他们一对当成理所当然,两人丝毫不觉,没有人说破,霍去病和刘挽依然能和小时候一样。
“既然父皇不提,我们也不必在泰永那儿提。一切等父皇决定。”卫长公主是这样想的,反正刘挽那儿也从来没有想过和霍去病有什么别的事,现在没有说破,更没有说破的必要不是吗?
“泰永十三了。”卫子夫愁的是啥,完全是愁的刘挽的年纪,谁家女孩在刘挽的年纪不定亲的,满京城的贵女独刘挽一个!
刘嘉不厚道的道:“我觉得二姐在外头折腾得挺欢实,婚事,不过是另一种合作的法子罢了,二姐为大汉创造的价值,不需要用婚事再加多一层筹码。”
不意外又被卫子夫瞪了,卫长公主道:“你莫说风凉话。”
“我说的是实在话。母后愁有什么用?父皇都没有当面要求表哥非娶二姐不可,难道母后打算把话挑明了?要我说,去病表哥真要是没有这个心也挺好,二姐也没有这个心呢。两人以前相处得挺好,以后也继续这样的相处不好吗?母后真要是想为二姐好,不如让二姐过她想过的日子。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在二姐看来大抵是最不值得她关心的事儿。”刘嘉一点点的分析眼前的情况,很是认为卫子夫倘若真要为刘挽好,不如放手让刘挽去过她想过的日子。别打着所谓为她好的名头,连问都不问她的意愿的为她定下某些事。尤其是刘挽一生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