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没必要吝啬这点子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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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转眼就到。
看着院子里满树金黄的丹桂树,姜椿才惊觉自己进京竟然才刚满一年。
自打回京后,接二连三地发生了恁多事,如果不可以提起的话,她都觉得自己在京里待了四五年之久了。
他们是去岁八月十七回到宋家的,没赶上中秋假这个阖家团圆的时日,为此宋时桉还有些遗憾来着。
不过今年不一样了,不但一大家子人齐齐整整的,全都在身边,且姜椿肚子里还揣上了两个小崽子。
而且,师父的性命也暂时保住了。
所以宋时桉心里格外得高兴,也格外兴头,破天荒地主动开口请求庄氏大办中秋宴。
被庄氏给训斥了一顿:“我近日事多,成日忙得脚不沾地,你跟锐哥儿的媳妇又都挺着个大肚子,半点忙都帮不上不说,还隔三差五就给我添点乱。
你不体谅我就罢了,竟然还让我大办中秋宴,我看你是想挨你父亲的板子了。”
宋时桉碰了一鼻子灰,回到丹桂苑后,趴进姜椿的怀里,委屈巴巴地说道:“母亲不肯大办中秋宴,说了我一顿,还说我再胡乱提要求,就让父亲打我板子。”
姜椿失笑,替庄氏说话道:“是该打你几板子,你不晓得母亲多忙!
二妹妹跟三弟走礼的事情,都是母亲在忙,甚至表哥跟曹娘子的走礼,也离不开她。
如今太子妃又有了身孕,母亲隔三差五就要进宫探望一回。
空了还要照顾我跟二弟妹两个孕妇。
加上正值中秋,咱家得往外送节礼,还得接待别家来送节礼的人。
忙得她一个人恨不得分成八瓣使。
你这个节骨眼上跑去要求大办中秋宴,可不就是去找骂的?”
宋时桉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有些愧疚:“是我思虑不周,只想着近日家里喜事多多,请母亲大办一场中秋宴,好让大家乐呵乐呵。”
姜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抚他道:“今年就算了,明年,明年这个时候我早就生产完了。
到时我给你大办一场,提前几日办,把全部亲朋好友都请来,再把你们吏部衙门的人也都请来,大家好好乐呵一场。
横竖咱们院子里有棵百年丹桂树,索性就叫赏桂宴好了,不比中秋宴雅致?”
宋时桉嘴角乐开了花,立时道:“好,一言为定,我等着娘子替我办。”
趁着老皇帝身子骨还康健,办一场赏桂宴也好。
毕竟明年入冬后,老皇帝的身子骨就每况愈下,一直病歪歪的,本以为熬过年去,春天到了,就能有起色。
然而偏就倒在了大年三十。
老皇帝一倒,他们这些重臣得进宫守灵跟吊唁,别说办宴席了,就是过年都没法过。
明年中秋节,可以算是未来两年内,他们这些达官贵族之家最后的放纵时光了。
待太子登基后,为了彰显自己的孝顺,会下令一年内京城所有勋贵、七品以上官员家不得宴饮。
姜椿嗔道:“我还能骗你不成?横竖我有银钱,又有府中仆人帮衬,办个宴席有何难度?
再说了,就算真有难度,母亲还能眼睁睁看着我出丑,不伸出援手?”
宋时桉抬起头,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打趣道:“你还好意思说,感情你也指望母亲呢,这会子倒不说母亲忙不过来了?”
姜椿理直气壮道:“明年少了我跟二弟妹两个孕妇添乱,母亲这样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