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会输。
就绑着呗。
一日三餐有郝掌柜这个兄长负责给她投喂,饿不死渴不死,吃喝没问题,但她还能不拉撒不成?
但凡她做不到当街站着拉撒,那这局就是姜椿的稳赢局。
如果她当真豁出去,连脸都不要了,那这样的人就太可怕了,姜椿更不能放人了。
*
事实证明,姜椿的法子果然很有效。
傍晚时分,宋时桉从衙门回来,进门就道:“娘子,布庄隔壁韩记粮店掌柜的妹子被你绑在石柱子上两个时辰了。”
姜椿脑子里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劲了,突然想起了几句前世看的虐心短篇的对话。
“王爷,王妃已经被您绑在城墙上两日了。”
“那她知道错了吗?”
“王妃被摄政王救下来,已经住进摄政王府了。”
“???”
于是姜椿顺口就问了一句:“那她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宋时桉走到屏风后,边脱官服边笑道:“方才家丁来报,说郝娘子痛哭流涕,哭着喊着说自己错了,求娘子你饶过她呢。”
姜椿嘴角抽了抽。
果然小说不是现实,现实中可没什么人敢从自己这个宋家大奶奶手里救人。
且不说太子姐夫跟宋家人会如何,光自己这个一言不合就上演全武行的人儿,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姜椿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然后吩咐桂枝道:“你去跟家丁说,让他们放人。
再跟郝娘子说,她最好说话算话,从此见到我爹就绕道走。
若是敢食言,我就把她儿子送进宫里去当太监!”
要是郝娘子以后再故态复萌,自己可就成了镇不住人的银样镴枪头了,往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寡妇,甚至小娘子往姜河身边凑呢。
她可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郝娘子的儿子是亡夫的遗腹子,她没将他扔给夫家,而是带着他回娘家蹭吃蹭喝,证明她心里很在意这个儿子。
打蛇打七寸,对方越在意什么,姜椿就往对方心窝子上捅。
果然郝娘子听了桂枝转述的话后,差点没疯了。
偏姜椿只是口头警告,并未做出甚行动,她就是想去衙门告,也无从告起。
这下她不想消停也只能消停了,因为她赌不起。
其他妄图想要打姜河主意的人,见郝娘子被自己整治得如此凄惨,为了自己的脸面跟性命,她们也会偃旗息鼓。
经此一事,姜河应该能耳根清净了。
宋时桉换完衣裳出来,净了手后,拿葱白细长的手指刮了下姜椿的小鼻子。
笑道:“娘子不但将为夫管得服服帖帖的,还管到岳父的亲事上头,这河东狮的名声只怕更响亮了呢。”
姜椿伸手捉住他的手指,边把玩边笑嘻嘻道:“响亮就响亮呗,我又不像其他嫁到别家的小娘子,得忧虑自己会不会因为行事不当而被婆家休掉。”
自己可是招了上门女婿的妻主,只有她休人的份儿,没有被人休的份儿。
宋时桉不过玩笑一句,心里并不觉得她的做法有甚不对。
那个郝娘子敢招惹姜河,就得做好被姜椿暴揍一顿的准备。
他笑着颔首道:“娘子说得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