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娘子这么个没脑子的,成日给自己妹妹当木仓使。
有你这么个娘子,本该前程光明的韩郎君,还不知要被拖累成甚样呢。
惨啊。”
姜椿说的可是都原著里边的剧情。
原著里头就是因为秋娘子被秋二姑娘当木仓使,成日找钟文谨的茬,宋时锐忍无可忍,这才找到自己姐夫跟前,让他发话将韩萧远远外放,钟文谨这才总算耳根清净了。
外放当官攒资历是好事,但一直被外放不能调回京城,可就不是甚好事了。
韩萧有跟宋时桉的交情在,自己能力也足够,如果不是被秋娘子拖累,将来就算入不了阁,混上个六部尚书也不是甚难事。
这就是所谓的“妻贤夫祸少”。
秋娘子听了这话,有些怔愣。
秋二姑娘见状,立时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姐姐,你别听她挑拨,我只是如实将当时的情况说出来,并没有甩锅给你的意思。”
秋娘子见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哭得眼泪汪汪,好不凄惨,心里那颗才刚发芽的怀疑种子,顿时干瘪枯萎。
她安抚地轻拍了拍妹妹的手背,然后转头对姜椿道:“我家的事情,不劳姜娘子操心。”
姜椿冷笑:“谁要操心你家的事情,要不是你们招惹我二弟妹,你被自己亲妹妹坑死,我都懒得多看一眼。”
又斜了秋二姑娘一眼,故意挑拨离间地说道:“如今秋二姑娘害得我二弟妹动胎气,若她有个好歹,宋秋两家就是结了死仇。
我二弟是个有骨气的,断然不可能续娶害死自己娘子的仇人当继室的。
到时秋二姑娘没了着落,没准会盯上自己姐夫韩郎君这块肥肉。
毕竟韩郎君家世优越,正经进士出身,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从六品官员,人品性情也都不错,可不就是秋二姑娘眼里理想的夫婿人选?
秋娘子你可要当心些,你这块人家当继室路上的绊脚石,仔细哪日被人一脚踢开,成了早逝的亡妻。”
秋娘子脸上神色变了几变,目光复杂地斜了秋二姑娘一眼,面露警惕之色。
秋二姑娘顿时辩解道:“姐姐,你莫要听她挑拨,我只当姐夫是自己亲兄长一般,对他绝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她敢发誓,姜娘子说这话之前她当真对韩萧这个姐夫并未有半点非分之想。
不过姜娘子的话,的确说中了她的心事,她心里难免有些意动。
姜椿眼尖地发现端倪,立时嚷嚷道:“哎哟哎哟,秋二姑娘这是心动了?
不得了,想必过不了多久韩家就得办丧丧事了?”
还转头对庄氏道:“母亲,咱家得提前备好丧仪,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庄氏听姜椿说话,仿佛在听茶楼的说书先生说书一般,要多无厘头有多无厘头。
偏这么无厘头的挑拨话语,竟然当真挑拨得秋氏姐妹一个警惕一个意动,简直就是离谱。
因李家与秋家是通家之好,旁观了片刻的齐氏见状连忙打岔道:“桉哥儿媳妇,你赶紧把锐哥儿媳妇扶进屋里去。
今儿天还怪冷的,仔细锐哥儿媳妇受凉。”
这话倒也不假,如今虽然已经是二月,但近日有些倒春寒。
庄氏闻言,也对姜椿道:“听你表婶的。”
做戏归做戏,可别当真冻病了。
姜椿该唱的戏都唱了,也无意多说,闻言立时伸手将钟文谨打横抱起,大踏步往明间的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