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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上摸来摸去,嘴里笑嘻嘻道:“夫君素日惯爱将脸蛋埋在我身前睡,这几日独自一个被窝,想必十分煎熬?”

宋时桉肯定不承认,哼笑一声:“未同姜大王成亲前,我不也独自一个被窝睡了二十多年?没甚好煎熬的。”

但实际上,那是相当的煎熬。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已经习惯跟她楼抱着睡觉了,乍然自己一个被窝,身心都空落落的。

那叫一个难受。

姜椿毫不留情地戳破他:“是嘛?那是谁夜里辗转反侧?又是谁趁我睡熟后偷偷将我楼进怀里?”

宋时桉神色一僵,矢口否认道:“那肯定不是我,我白日在衙门忙碌一整日,疲惫得很,夜里沾枕就睡。”

姜椿白他一眼,松开他的下巴,哼笑道:“既如此,那夫君就继续独自一个被窝,反正夜里辗转难眠的又不是我。”

宋时桉怕自己错过了今儿这个下台阶的机会,下回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所以连忙伸手将人捞进怀里来。

嘴里轻哼一声:“人家的身子都被姜大王占了,姜大王得负责才行。”

姜椿失笑,用一双大大的杏眼瞪着他,好笑道:“不跟我闹别扭了?”

宋时桉抚着她的如墨一般的长发,没好气道:“你这么个山大王的性子,我就是想同你闹别扭,都闹不起来。”

谁家娘子正跟夫君闹别扭呢,就强行把夫君推倒自己坐上去了?

就没见过这样“霸道”的。

不过,咳,他喜欢。

如果每次闹别扭她都这么干的话,宋时桉觉得偶尔闹一次别扭也不错。

当然,最好是床头打架床位和那种,他可不想再经历独自一个被窝睡觉的痛苦了。

偏姜椿还不忘旧事重提,打趣他道:“还逼不逼我去跟二弟妹讨旧衣裳了?”

宋时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不想要那就不要罢,我这也是病急乱投医,有用没用还未可知呢。”

姜椿果断道:“那都是封建迷信,没任何可取之处,我可不干这丢人现眼的事儿。”

在古人面前丢人她没所谓,反正她脸皮厚。

但是在现代老乡面前,她还是要脸的,不想因此被老乡嘲笑。

虽然钟文谨就算嘲笑自己,也只会背后偷偷嘲笑,不可能当自己面说甚难听话。

但不重要。

总归她要脸。

谁知次日她亲自去姜家送庄氏帮买的男仆时,姜河竟然也说起了这个。

“你好歹问二奶奶讨件旧衣裳来穿,沾一沾她的喜气,万一过阵子就有好消息了呢?”

姜椿:“……”

过了年自己才刚二十,宋时桉也就刚刚二十五而已,他俩都还年轻呢,搁现代也就刚够年龄领证。

怎地走哪都被催生?

她也没反驳姜河,将那男仆唤过来,转移话茬道:“爹,这是刘柱,是我婆婆帮你买到的男仆。

刘叔以前在大户人家的灶房当过厨子,因那户人家犯了事,他便被发卖出来。

以后就在咱家做活了,你有甚事只管吩咐刘叔做就成。”

被宋家大奶奶唤“刘叔”,刘柱受宠若惊地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大奶奶唤我老刘就成。”

然后又跪下给姜河这个新主人磕头。

姜河哪里经过这个?连忙伸手将人搀起来,嘴里道:“快起来,咱们小门小户的,不兴磕头来磕头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