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肉不欢,大不了自己多叫人给她准备些好菜,再赏些东西给她,总归不会叫她白来一趟就是了。
姜椿没料到自己不但蹭了顿极其美味的大餐,临走时新城长公主还叫何嬷嬷呈上个锦匣,里头装了一对紫玉手镯。
听闻紫玉是暖玉,体寒的人长期佩戴紫玉手镯能缓慢改善体质。
姜椿不体寒,她体温甚至比旁人都要高一些,但架不住这紫玉镯好看呀。
如今她不用每日摆摊,皮肤逐渐养回了原本的颜色。
雪白皓腕配上淡紫色的圆条镯,显得她的皮肤愈发白皙。
姜椿喜欢得不得了,连忙福身道谢:“多谢殿下赏赐,这镯子跟我的手腕简直就是绝配,上头写我名字了,合该就是我的。”
新城长公主先是嘴角抽了抽,随即唇角微扬,露出个几不可见的笑容来。
听她说话,还真是有趣得紧。
姜椿正要告辞走人,突然有丫鬟进来禀报道:“殿下,宋大人来了,说是来接姜娘子的。”
姜椿惊讶地挑了挑眉,今儿并非休沐日,这半下午的功夫,宋时桉该在翰林院当差才对,怎地跑来接自己了?
难不成他翘班了?
新城长公主却是哼笑一声:“告假也要来接人,本宫是甚吃人猛兽,还能把他娘子给吃了不成?”
说罢,摆摆手,傲娇道:“你走,赶紧走人,迟了没准某人就得冲进内院来抢人了。”
这个某人,不言而喻。
姜椿笑嘻嘻道:“臣妇告退。”
然后亲自抱着盛紫玉镯的锦盒,满脸带笑地往二门走去。
*
宋时桉并未翘班,也不是告假,而是跟着太子姐夫去办了件差事,太子姐夫提前与翰林院掌院打过招呼。
所以他回京后也不必再回衙门坐班,正好有空来接姜椿。
宋时桉见她脸上笑得灿烂,清冷淡漠的表情顿时柔和下来,唇畔露出个轻笑:“甚事这般高兴?”
姜椿笑嘻嘻道:我“见到夫君就高兴呀,夫君是我的开心果,是我的小太阳。”
代替新城长公主出来送人的何嬷嬷牙都差点被酸掉。
还以为这姜娘子是故意在长公主跟前做出副装疯卖傻的模样来,好降低公主的戒心,没想到她在自己相公跟前也这样。
她这不是装疯,而是真疯啊!
宋时桉却是听得心里暖暖的,伸手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见到娘子也开心。走,咱们回家。”
说罢,动作轻柔地扶姜椿上马车,仿佛她是甚一不小心就会碎掉的瓷器似的。
何嬷嬷嘴角抽了抽。
如果方才没瞧见她力大能扛鼎的话,自己兴许就相信了呢。
宋时桉将自己的马交给家丁,然后挤到姜椿的马车上来,与她一起乘马车回家。
路上姜椿关切地询问了一句:“夫君你翘班来接我?不会被记入考绩?”
可别因为自己影响了他的考绩,拖慢了他升职的进度。
“没有。”宋时桉摇摇头,将情况与她分说明白。
姜椿闻言轻舒了一口气:“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放下心里的大石头后,她将手里的锦盒递给宋时桉,喜滋滋道:“新城长公主出手甚是大方,给我的见面礼竟然是一对紫玉镯。”
宋时桉掀开锦盒盖子瞅了一眼,随即重又合上盖子,轻笑道:“她是孝贤皇后的女儿,又是今上嫡亲的妹妹,手里多得是好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