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拉住宋时桉的手,牵着他走过去,将他按坐在曹大夫面前的椅子上。
曹大夫一抬手,说道:“劳烦郎君伸出右手来。”
宋时桉抬袖,将自己白皙的手腕搁到药枕上。
曹大夫将手搭上去,把了一会儿脉,又让宋时桉更换左手。
两手都把过后,他捋了捋胡须,笑呵呵地对姜椿道:“郎君身子骨恢复得很好,基本算是痊愈了。
如果姜娘子手里银钱宽裕,最好再吃两个月的药巩固一下,彻底断根;若是银钱不凑手,现下停药也成,并不会妨碍寿数。”
宋时桉并未转头就去看姜椿,她会如何选择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果然就听她恨恨地抱怨了一句:“真是个败家爷们,吃十个月药病还没断根,我看咱家被你霍霍得离讨饭不远了!”
然后咬牙对曹大夫道:“曹大夫,您这医馆收不收胡椒?我家的猪肉摊子因为收不到猪歇业了,偏家里有个败家爷们得好吃好喝好药养着,我只能去跟我舅借钱。
我舅日子也不好过,手里没闲钱借给我,只给了我一斤别人抵货款抵给他的胡椒。
这胡椒成色倒是极好,送去当铺当掉未免可惜了,您这里收的话我就便宜卖给您。”
这回签到她得了四两胡椒,上上上回签到得了六两胡椒,加起来不多不少,正好一斤。
被骂“败家爷们”的宋时桉抿了抿唇,没吭声。
知道她这是为了装穷,方才如此的。
再说了,自己的确算得上是个败家爷们,花的都是她辛苦挣来的银钱。
虽然自己也替她挣了不少银钱,但她为了将来进京打算,都藏得好好的,一文没花呢。
胡椒本就是番邦来的稀罕玩意儿,加上过去这大半年时间红叶县难民云集,没有商队敢往这里来,城里胡椒可谓有价无市。
曹大夫闻言眼神一亮,忙道:“拿出来给我瞧瞧。”
姜椿卸下背上的包袱,将手伸进去,借着包袱遮掩,从系统仓库里取了一小把胡椒出来。
将其放到曹大夫面前的案桌上。
曹大夫凑过去一看,顿时赞了一句:“这胡椒好!”
然后急不可耐地朝姜椿嚷嚷道:“全拿出来给我瞧瞧,如果成色都这么好的话,我可以给你出到三十八两的高价。”
姜椿再次伸手,将系统仓库的胡椒都取出来,然后直接将包袱放到案桌上,打开给曹大夫验看。
曹大夫拿手翻来翻去,将包袱里的胡椒仔细地验看了一番,又叫学徒将称拿来,称了下重量。
他满意笑道:“不多不少,正好一斤。”
然后站起身,拎着那包袱走到药柜前,小心地将胡椒放进其中一个药柜里。
一通忙活后,他将六十包汤药以及三十二两银子装进包袱里,递还给姜椿,笑道:“扣掉两个月药钱六两银子后,还剩三十二两,姜娘子数数可够数?”
姜椿就站在药柜前,眼瞅着他抓药称银子,怎可能会被糊弄?
她直接将包袱往背上一背,豪爽道:“瞧您说的,旁人会糊弄我,您曹大夫怎可能会糊弄我?”
本想转身喊宋时桉走人,突然想起一事,她忙凑到宋时桉跟前,踮脚同他耳语了几句。
宋时桉脸色顿时涨红,无语地瞪着她。
姜椿瞪回去,还朝曹大夫所在的方向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