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预计在星期五的行动,各种意义上是机会难得。但感性像野草一样,被风吹得摇曳不安。

并不是担心宾加报给琴酒,琴酒提前去抓捕康帕利。且不说宾加和琴酒的糟糕关系,即使宾加立刻上报。就像两仪说的一样,她总有辩驳拉扯的机会。

就算没有辩驳的机会,无法伏击琴酒,雪莉直接被藏起来,又怎么样呢?两仪可以躲到安全屋,组织依旧会遭受重创,波本也还在组织,可以继续探听情报。

未来确实会变得混沌,雪莉未必能找得到。但他有其他寻找BOSS现住地的方向,两仪可以在安全屋闲适地居住一年。

一年的相处时光,更多的机会,似乎比“看看他能不能把好感度冲到80点”,更加混沌,也更令人感到踏实。

宾加的出现像是手电筒,将这条路的前路照得更加明亮。

“……”

但一年之后,还是要面对,“80点好感度”,这个横亘在两人面前的问题。

所以,这个要求……

降谷零按下心中的些许不安,接通下一个工作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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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的晚上。

飞机机翼舒展,发动引擎轰鸣着降落。

阴云密布之间,旅客们沿着通道走向出站口,熙熙攘攘。有人谈论着刚下完没多久的暴雨,也有人奔向接机的朋友家人。

两仪绘川晃晃悠悠走到出站口,毫不客气地栽到戴着鸭舌帽的金发深肤人士的怀中,摸摸他的脸颊,再抱住他的背拍了拍,才放开,转而牵上手,笑容满面地说:“先去车上吧。”

路上没有说别的话,只牵着手,温热的温度在相贴的手心之间流转。

到了地下停车场,两仪绘川才恋恋不舍地把手松开,坐上副驾驶座位上。

降谷零坐上驾驶座,关好车门,重新摸上她的手摩挲着,这才问道:“和你说的一样,宾加没什么动静,估计要明天才发作。你这边,还有什么准备工作要做好收尾的吗?”

两仪绘川盘算了下,牵住的手指轻快地点在降谷零小麦色的手背上,“明美那边虽然看起来有被吓到,但她答应了,正常不会有问题。工藤一见面就猜我是不是公安的人,真是不得了——不过请他帮忙一起去美国,询问藤峰姐姐能不能帮忙一起找贝尔摩德要BOSS的现住地的过程也因此更加顺利。藤峰姐姐和莎朗关系挺不错的,不过并不知道莎朗背地里那么多身份,听到的时候还挺惊讶,幸好没有更多波折。”

降谷零迟疑片刻,问道:“如果计划成功,应该还是你自己去问贝尔摩德地址吧?”

两仪绘川笑着点点头:“成功了那肯定得我去问。然后,万一贝尔摩德反悔不给地址,得到藤峰姐姐的同意后,我也能理直气壮地补充一句,‘事情也不用麻烦到请有希子姐姐来问地址吧’,大小也算是个筹码。”

“原来如此,”降谷零松泛眉眼,笑容这才落到实处,人不太老实地靠过去,鼻尖拂过她的脸颊,小声问道,“说来,你为什么一见到我就摸脸颊……有时候会微妙感觉,你像是在摸猫的下巴。”

不要主动猫塑啊!两仪绘川哭笑不得地认真回答:“因为贝尔摩德有可能易容,摸脸颊算是比较简易的区分方法——她这回真的在美国易容成你的样子和我打招呼。”

既然现在两仪绘川好端端站在这里,自然没出什么事。但降谷零还是心底一惊,在又被挠脸颊的时候,才笑着躲开,调侃问道:“那你当时也直接摸脸?”

两仪绘川笑着摊摊手:“和我们第一次一起坐飞机的时候一样,我就当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不熟。”

降谷零看向防窥车窗玻璃外,机场停车场还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