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两仪绘川打了个哈欠,眼角闪烁生理泪光,她揉了揉眼睛,就要看下一封邮件,另一部手机响起提示音。

监控的提示。是有谁去她家里……?

两仪绘川拿起手机一看,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来,骤然吓清醒了。

降谷先生去她家?!

不是,等等,什么?为什么?发生了什么?

拍卖会负责人不用关入公安审讯室吗?不用审吗?

名单那——么长的极丨道组织名单,不是要分轻重缓急一一处理吗?

一些组织可能比半个世纪的黑衣组织还要根深蒂固,要怎么处理不是要从长计议吗?

她用黑色假发丝都能想出来一堆急需处理的事,多想一秒都要窒息。降谷先生为什么还有心情去她家啊!就算是要摇下属起来一起加班,打个电话不就可以了吗?她把他设置成特别关注很久了,一打电话她就能醒的,真的!

两仪绘川几乎没有遇到完全状况外的情况,而现在算是一个。已经超出她的认知了,降谷和她的关系,有好到可以半夜去她家的程度吗……?

还是说,康帕利在扮演波尔多红的时候,出现了什么破绽?

想不出来,不过现在也不是反思的时候。她首先该想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回去肯定来不及,完全是不打自招。明天回去也一样。

但是不回去的话,两仪绘川在康帕利出现的这天晚上彻夜未归?这样的巧合,说得过去吗?

仓促间想不出什么好方法,两仪绘川决定先把剩下的邮件看完,再认真仔细地想想。

两仪绘川重新拿起康帕利的手机,准备打开邮箱页面。

消息提示,朗姆在给她打电话。

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有什么事急到非打电话不可的程度?

两仪绘川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抱怨地砰砰跳,是心脏抗议正常作息很久的大脑为什么要熬夜。

事情完全都堆在一起了,她叹了一口气,接通电话。

“喂……?”

“拍卖会已经参加完了,康帕利,你现在需要想清楚一件东西了,”朗姆语调平缓地开口,“你一开始和我说,你想在警视厅当卧底,你心意坚定,我才想方设法把你的档案做清楚。但你现在似乎不看重警视厅的工作,也不担心自己的脸出现在警视厅之外的地方——不用否认,和查苏格兰档案那件事不一样,一开始我问你要不要参加拍卖会,你是一口答应的。”

朗姆的语气依旧和蔼温和,循循善诱,但两仪绘川的神情骤然罕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