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启动后,绒绒亲昵地在夏槐深身上蹭蹭。
绒绒上一次来这里接俩哥哥放学是在刚被接回家那天,那天不管是大哥哥还是小哥哥的身旁都没有所谓的朋友来跟他们说话,插科打诨的更是不可能。
——而今天有。
这是不是可以稍微证明一下他的反派哥哥们还是没那么可怕的?
……吧?
就连夏槐璟也轻轻肘了肘夏槐深,笑着调侃说:“夏槐深,可以啊,人气挺高,一个假期过去成领头人了?刚去教室接你的时候差点没看到你在哪。”
“是他们要围着我,都高中生了怎么还这么毛躁。”夏槐深随口答,“我都不知道那篮球赛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他们还有这么多话题可以讨论,说什么‘五十年后我墓碑上的二维码扫出来就是我那天扣篮的帅气英姿’。”
——但你不也没像以前那样赶他们走吗?
这话夏槐璟思索片刻还是选择咽回肚子里。
此情此景还是不逗这个别扭的弟弟了,毕竟是在车上,被弟弟打都没地方躲。
“确实是萧锦驰说得出来的话。”于是夏槐璟出坏点子,“你可以推荐他们把那天的录像放你班上循环播放,反正直升嘛,班里应该都是老熟人?估计他们也不怕尴尬。”
“你想让我社死就直说。”夏槐深幽怨地睨过去。
绒绒一直在竖着耳朵听哥哥们讲话,尽管有些话确实不怎么听得懂,但“死”这个字绒绒还是觉得很可怕的。
绒绒小声呸呸呸,给夏槐深纠正:“小哥哥不会死的。”
这两个口无遮拦的哥哥真是给绒绒操心坏了。
当然,更需要操心的事不是会让绒绒来操心的。
夏归忱最近很忙,今天是好不容易才空出的时间来和家人们好好吃一顿饭,除了单纯的家庭聚餐,最近公司里的一些重大决策夏归忱想和夏烟忱好好商量商量。
接下来的话题绒绒是彻底听不懂了。
还是安心吃饭吧。绒绒摇摇头,小口啃香香糯糯的南瓜饼,又因为觉得好吃,给每个人一人夹了一个。
吃得正香时,夏归忱把话题引到绒绒身上,薄唇一张一合问的就是绒绒有没有在幼儿园哭鼻子。
“才、才没有。”绒绒臊得慌,“小叔叔误会绒绒了。”
毕竟要面对陌生环境和一群陌生人,再加上本来就是个腼腆的崽崽,绒绒可以说是安安静静的呆了一整天,只有别人来戳一下,他才会动一下。
也算是顺利的吧。
绒绒不想让爸爸担心,急急忙忙在夏归忱身边解释半天,结果仰头一看才看见夏归忱在笑着看自己——哪怕夏归忱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笑得也不明显,但绒绒的眼睛还是精准捕捉到小叔的嘴角上升了几个像素点,脑袋瓜迅速转过弯来明白小叔是故意逗自己的。
果然是反派小叔啊。绒绒心里感叹,默默将目光落到夏槐璟身上。
“生气了?”夏归忱食指戳绒绒鼓起来的脸颊肉,低声下气地说是小叔错了,认错态度非常诚恳。
他身上那股幽幽的冷香钻进绒绒鼻息间,绒绒本身就没生气,这一闻就只想往夏归忱身上贴。
夏归忱当然不会拒绝主动蹭上来的绒绒,不用费力便轻松将绒绒抱坐腿上,也方便顺手给绒绒夹菜。
“今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