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怕打扰了你的好事吗?”陈淇笑了笑,将手里那碗藠头递给傅青山:“谢谢你送的龙虾。另外这是我妈腌的,不值钱,但下饭吃还成。”
傅青山知道陈淇是误会了什么,蹙了下眉说:“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我堂妹。”然后似乎是犹豫了几秒,还是接过了那碗藠头,说了声“谢谢”。
“是吗?”陈淇拍了下傅青山的肩,带点儿调侃意味地说:“挺漂亮一姑娘,我还以为是来你家相亲的。”
“你喜欢那样的?”傅青山忽然没由头地问了这么一句。
陈淇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地问:“嗯?”
傅青山意识到自己这话有点儿莫名其妙了,转开了视线,沉声道:“没事。”
陈淇表面上表现得从容,其实傅青山说到那个女生只是他堂妹时,陈淇是在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的。
但回了家吃晚饭时,赵秀云刚在村子里逛了一圈,回来手脚利落地将傅青山送的泥鳅和虾该炸的炸了,该炒的炒了。
陈淇看赵秀玉将虾就这么就着虾壳囫囵地嚼了吞了,给虾剥好了壳,放到她碗里。
赵秀云摆了摆手,示意陈淇不用再剥,忽然地提起了一件非常让她不爽的事:“傅老头家那小子还是要走在你前面了,今天家里来了姑娘呢,那俩老的都喜欢得不得了,啧啧啧也不嫌害燥。”
陈淇一时间也没精神去纠正赵秀云的称呼问题了,一头雾水地问:“我见过了,不是说是傅青山堂妹吗?”
“哪门子堂妹啊!”赵秀云满脸不高兴道:“是傅青山表嫂的侄女,关系远着去了,又没有血缘关系,也就名义上是个堂妹了。她这次来傅青山家里,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坐在家里那两个老的又打的是什么主意,你心里头难道还想不明白吗?”
“那姑娘听说也在县上读完高中了,人又长得水灵,条件是比傅青山要差一点儿,但你说要是两个人看对眼了,这能不结成婚吗?”赵秀云恨铁不成钢地说:“就你这边连个姑娘家的影子都没瞧见,喜欢你的又不是没有,都二十六了,这人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
陈淇心想,那完了,敢情傅青山是不想要自己这个外人掺和才说那是堂妹呢。自己还上赶着夸那姑娘漂亮,也难怪傅青山冷着张脸态度古怪地问自己是不是喜欢那样的,原来是吃那姑娘的醋了呢?
真是罪过啊,陈淇追悔莫及地想。
修路的事陈淇并不是不在意,晚上躺床上睡觉的时候也一直想着。
第二天一清早,见到村民口中那位神仙菩萨一般的刘主任,还是笑眯眯地一副脾气和心肠极好的样子。
等开完会,红砖房子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人,陈淇像是无意间提到,“我昨天听到有村民在说,隔壁黑沙村修好路已经两年了,就我们村一直没什么动静呢?”
“对啊,我这些年也一直为着这事在愁呢,跟上面都反映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刘春鸣叹了口气,一副极为苦恼的样子:“但上面说黑沙村修路是方便采石采砂,所以才会比别的地方要早上一点儿。坝村倒是也能修,就是要再等个几年。”
“但具体是要等上多久呢?也从来没给个准确的期限。”刘春鸣惆怅道:“就是我们这些做小官的才最难,心里想着村子里的百姓,但又没有什么实权,再怎么着急也是无用功啊。”
刘春鸣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将陈淇心里头的那些疑问都堵了回去。
陈淇笑了笑,打圆场道:“是啊,村民们都说您是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