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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喻佳宁几乎已经虔诚到了成为纪言酌的信徒。

纪言酌那么闪耀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因为那么低微的一个自己,黯淡金色羽翼的光芒,去承受有可能跌落神坛的可能?

反正自己无时无刻都是深陷于泥潭之中,就算再陷得更深一点儿也没什么遗憾的吧。因大量的酒精而变得头脑不清醒的喻佳宁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得出了如上结论。

但喻佳宁永远也无法理解的是,因为他的那些顾虑,因为他最后做出的决定,对于纪言酌来说已经得到最坏的结果了。

挣开纪言酌的手离开酒吧后,喻佳宁眼睛里的泪几乎是在一秒之内就溢了出来,之后也一直像一眼永不干涸的泉,直到喻佳宁回到公寓,洗漱完躺在床上,还在不停地流。

这样的眼泪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喻佳宁一觉睡醒,迷迷糊糊的早已经过了迟到的时间,发现眼睛已经肿的像个核桃,明明已经全然忘记了昨晚上发生的事,眼角却还是有着湿润的痕迹。

这些深刻的记忆直到纪言酌三言两语地说完了这些事,才被陈淇犹如梦中清醒般记了起来。

可这也是被陈淇想起来,犹如崭新的记忆般映入脑海,而不是被经历这些事的喻佳宁重新回忆起来。

喻佳宁会不会知道,在自己这些自以为周全的顾虑下,纪言酌竟然是这样在看待他,这样在看待这些事呢?

谁会在意那对在喻佳宁想象中根本就不存在的金色翅膀,明明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陈淇在全须全尾地弄清楚这些事后,难言地沉默了几秒。

说起来其实是一些啼笑是非的误会,因为两个不张嘴的人而横在中间的八年,以及像现在这样一错再错进退两难的境况。

“其实现在明白,也不算太晚吧?”

陈淇说完这话,仍觉得有些心虚,纪言酌现在正没什么表情地倚在门框前,正是这样的表情才更让人觉得难以揣度。

陈淇看纪言酌没有作出回答,又试图将责任引向别的地方:“你说这件事其实也不完全怪我吧?如果你早就说了喜欢我,说不定我们在高中的时候就开始早恋了,又哪里会有这一天呢?”

看纪言酌仍是不说话,陈淇暗戳戳地瞥了他几眼,估计自己今天如果再没什么表示,估计就得有大麻烦了。心下一横,一不做二不休搂住了纪言酌,对准他的唇瓣用力亲了一口。

“好吧,我承认是我错了,就算是喝醉了脑子不清醒,我也不应该说那么多伤害你的话……”陈淇总算是替喻佳宁承认了错误,低眉顺眼地说到一半,忽然被极具侵略性地掠夺了呼吸。

纪言酌一只手用力掌掴着陈淇的后脑,一只手搂住了他的后腰,陈淇还没来得及反应,唇舌就被纪言酌的吞没。

陈淇感觉到纪言酌利落地撬开了第一道关隘,向着更深处的柔软部分侵略,口腔当中的每一处都被一一掠过,狭小的空间里像是下过一场又一场的暴雨,被疯狂的雨水冲湿泥土,柔软的土地变得泥泞不堪。

直到纪言酌用于放开了压在陈淇后脑的大手,陈淇才总算能像跃出水面般仰起头得一口呼吸。

短短的几分钟,陈淇的唇瓣像是刚经受了什么重大摧残般地变得殷红。

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陈淇感觉着嘴唇上麻麻的触感,伸出一只手擦了擦唇角的唾液,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纪言酌的。

纪言酌仍紧盯着陈淇的嘴唇,目光不带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