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淇在这样微弱的光线下和纪言酌对视片刻,眨了下眼关掉了平板,原本亮堂的办公室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大概是顾远洲又将电梯停到了地下停车场,导致了公司电路的瘫痪,现在已经到了就九点多,大概是没人来维修电路了。
陈淇摸着黑,抓着纪言酌的衣角站了起来,之后也没有松开,就这么将纪言酌原本熨帖得一丝不苟的西服下摆抓出一团皱巴巴的褶子。
“现在就算是还有谁还想工作也没办法继续了。”陈淇扯了扯纪言酌的衣角说,“我们走吧……有顾远洲这么个兄弟是你的福气。”
陈淇和纪言酌最后也还是没到外面的餐厅吃饭,毕竟就在陈淇打算用仅剩的十格电订餐厅时,顾远洲忽然打断了他,之后陈淇也是一不小心就忘记了这件事。
好在陈淇现在比起去有很多顾客和服务生的餐厅吃饭,更想要多一些时间和纪言酌独处,这样也算是歪打正着地顺了他的意。
陈淇坐在纪言酌的副驾驶,车外的景色和他之前熟悉的不同,陈淇很快意识到什么问:“我们不回市区的房子?那里不是离公司要近得多吗。”
前面是一个红灯,纪言酌停了车,食指点了点方向盘问:“你不是饿了?”
陈淇撇了撇嘴,“这和我们待会儿要住在哪儿有关系吗?”
纪言酌说:“郊区那套房子的冰箱里有食材,市区的没有,现在超市里的食物已经不新鲜了。”
“那套房子平时不是没人住吗?”陈淇问:“怎么那里的冰箱里就有新鲜的食材了?”
纪言酌:“雇了人打理。”
难怪陈淇早就觉得小洋楼院子里的花生长得太好,不像是能自由生长出来的样子,小洋楼里久没人住不见有灰尘。
不得不说他们这些有钱人随心所欲又奢侈呢,这么一套在京郊偏僻又少有人迹的院子,陈淇都不敢想常年打理所需要的费用有多高。
陈淇没顺着这个话题再深想下去,比起这个,他更好奇纪言酌在办公室里都跟顾远洲说了些什么。
“顾远洲为什么突然到公司里来了?”陈淇想及此,旁敲侧击地问:“看样子,应该不是为了工作吧,你怎么就激怒他了?”
黑色车辆拐过一个弯道,纪言酌淡淡瞥了陈淇一眼说:“他想要我把你辞退,他觉得这样你就能顺理成章地到他手下工作。”
“卧槽,他怎么就这么阴呢。”陈淇气道:“到他手里工作?我难道不要命了吗?”
“你说他是不是多少沾点儿字母圈啊,带着点儿S性质的同时又挺M的。我越讨厌他,他越来劲的,我一巴掌打他脸上都怕他觉得爽。”
陈淇扣着身下的真皮座椅,深吸一口气道:“就非要和我互相折磨是吧?”
陈淇嘚吧嘚吧一大通说完,纪言酌的关注点也不知道落在了哪儿,面无表情地开口问:“你好像还挺了解他的?”
“……”
“他这样脑子好像被海水泡过一样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