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成闲问道：“怎么停下了？是到了吗？”

石灵云笑着点了点头：“到了，到了。”

越成闲疑惑地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一片荒地，除了面前的一棵巨树，什么东西都没有，半点都不像是有什么大妖的样子。

“老疯子，你感受到妖气了吗？”

越成闲凑到疯道人身边，小声问道。

疯道人摇了摇头：“别说妖气了，这周围半个活物都没有。”

“这石灵云，怕不是骗了我们啊。”

石灵云听见了疯道人的话，忙摆手道：“仙长，仙长，我可没有骗你们。这里真的是那大妖修养的地方……”

越成闲打断了他：“那大妖人呢？”

“你等我，等我一下。”

石灵云往那巨树走去，越成闲仔细观察一番，发现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那树，只是一时之间，好像有些想不起了。

石灵云在那树前跪了下来，连着磕了几个响头。

接着，他嘴里默默念诵道：“人蠹母树大人。”

“吾在此念诵汝名，望汝能现身于此……”

越成闲听闻此言，眼睛瞪大，那石灵云说的大妖，竟是人蠹母树！

他这才想起自己在哪里看过那棵参天巨树，那分明是人蠹树。

随着石灵云在地上长跪不起，人蠹树前生出一条细长的裂缝。

这次，那裂缝并不像在陶缸村那时一样，将周围的一切都吸进去。而是异常安静，几息后，裂缝中现出一个红衣小女孩的身影。

那是人蠹母树。

“唤吾何事？”

人蠹母树淡淡开口。

石灵云忙指着越成闲和疯道人二人道：“人蠹母树大人！这两个臭道士！他们要杀了我！”

“大人！求您帮我杀了他们两个！”

“你！”

越成闲是想过这石灵云会坑害自己，可没想到这个大妖刚出来，这石灵云直接就连演都不演了。

人蠹母树眉头微蹙，祂的视线缓缓从石灵云身上挪开，先是转到了疯道人身上。

“哦？半仙？呵呵，你一个半仙，为什么要对一个不过通天境初期的小妖动手？”

疯道人冷冷道：“他是妖，我是人，我为什么动不得手？”

人蠹母树嘴角微微上扬，并不说话，视线转到了越成闲这里。

祂的神情微微变化了一番：“是你？”

越成闲往前走了两步，抱拳笑道：“又见面了，人蠹母树大人。”

“你怎么在这里？”

人蠹母树瞪了石灵云一眼，似乎他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

越成闲笑着反问道：“这话我还想问您呢。人蠹母树大人，您是怎么在这里的？”

人蠹母树闭着眼睛，用手指轻轻敲着头道：“这件事，说来有些复杂，得从你们离开陶缸村开始说起了。”

“还是日后有时间再跟你说吧。”

“那好，我们先把今天的事情处理了。”

人蠹母树看向石灵云，石灵云此刻魂都要吓飞了，这人蠹母树居然跟越成闲认识。

“这下惨了。”

石灵云心中懊悔道，早知道就不当墙头草了。现在这下好了，把两边的人都得罪了。

人蠹母树的声音虽说是孩子声音，但听起来却十分威严，祂询问道：“石灵云，你和这两位仙长，是什么关系？又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