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昂娜接过谢尔比递来的面包,咬了一口,仰头看向坐在车厢后的车夫:“您对俱乐部的老板了解吗?”
“您说尤金少校?”车夫嘴里咀嚼着面包,随意点点头,“算是知道一些。那是个脾气不太好的家伙,挺有钱,我们时不时能看到他来我们这边采购东西,或者去酒馆消遣……就是鼻孔长在天上,不是很待见我们乡下人嘞。”
又是一个有军衔的人。
利昂娜:“他也是个退役军官?难道与道格拉斯上校认识?”
“是啊,而且还是上校过去的战友呢!”
说到这个车夫立刻兴奋起来,咽下嘴里的食物后说道:“他非常崇拜上校,有一次喝多了直接爬到了酒馆的桌子上,讲了两个小时道格拉斯上校是如何带着他们全队冲出敌人包围,还用手中的旗杆把对面的将领打下马的故事……上校平时跟我们喝酒时并不会说这些,如果不是尤金少校那次说出来,我们都不知道上校在战场上居然那么厉害!”
听上去,这位会是一个比较了解道格拉斯上校过去的人……而且他也不排斥对他人诉说上校的过去。
一块面包很快吃完,空了一早上的肚子稍微得到了点安慰。
利昂娜拍拍手中的面包屑,笑着与车夫打了声招呼,这便与其余三人一起上车。
车轮滚动,马车开始向他们的目的地行进。
马车中,利昂娜用刚好能让人听到的声音把上校家发生的事都与谢尔比和波文讲了一遍,最后交代了一下此行的目的。
“……一个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好的秘密……”
波文拽着头发想了好久,最终还是放弃了:“我实在想象不到会是什么……难道是他过去就杀过人,把柄掌握在真凶手里,所以真凶威胁他如果他不帮自己顶罪就揭发他?”
“…………”凯恩探员无语片刻,反驳道,“如果我是上校,我宁可让他揭发我也不会帮那人顶罪。到时候也能一起上绞刑架,下地狱还有个伴。”
波文:“也许是他想卖对方一个人情,让他不要再伤害自己的家人?”
凯恩探员“哈”了一声:“只要上校是个脑子正常的人,就不会相信一个投毒犯的承诺……”
两人互相争辩的过程中,谢尔比却悄悄抬头看了眼对面那正在看窗外风景的小绅士。
可利昂娜的感官太敏锐了,几乎是下一秒便与他的视线对上。
偷看被本人直接抓住,谢尔比习惯性地垂下眼睫,却听对方发出了一声很轻的笑。
“你看t上去有话想说。”金发青年交叠着双腿,抱臂看向坐在对面的谢尔比,“你有什么猜想,尽管说出来讨论一下。”
她话音未落,其余二人的视线也跟着看了过来,都在等待谢尔比开口。
“…………”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个突然出现的、有些荒唐的想法……”
“我见过不能吃特定食物的人误食该食物的后果,轻则皮肤红肿,重则呼吸困难。如果严重到会引发哮喘的程度,就算能活下来一般也需要几天才能恢复……能那么快发作,却又那么快平复下来,让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对巧克力过敏。”
黑发的少年再次有意无意地瞥了眼利昂娜,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轻声说道:“这只是一个假设,如果他并不对巧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