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宗罗觉得他正处于人生的危机时刻。
他看着老婆那双澄澈而疑惑的黑眸,谎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阎宗罗伸出手,轻轻抚上老婆的脸颊。
那柔软细腻的肌肤摩擦着他的掌心,仿佛上好的软玉、或是一个软滑的小布丁,让人想咬上一口。
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
“唔......宗罗?”
谢林含糊地说,被揉的一边眼睛都眯起来了。
“只有解除了裤子诅咒,我们才能繁衍生息——嗯?‘我们’?”
阎宗罗眉头一皱,突然察觉了点不对劲,语气一下子低沉下来。
“除了我,你还知道其他人也是这样的吗?”
谢林心头一颤,差点就以为丈夫发现他能看到玩家论坛了。
就听丈夫紧接着喊道:
“你还认识其他男人?!”
谢林:“......”
谢林俯视着丈夫那双瞪得溜圆的红色眼瞳,只觉这初见如野兽般凌厉的眼睛,越来越往哈士奇那里发展了。
谢林板起脸,沉稳道:
“别闹,宗罗。”
阎宗罗:“......嘤。”
高大的男人委委屈屈地将自己缩成一团,既控诉又撒娇般紧紧抱住他的主人。
然而由于体格太大,那投下的阴影将他纤细的主人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下。
侵略、占有意味十足。
充斥着浓郁的欲.望。
对此,青年许是察觉了,但只用那爱怜的目光注视着男人。
如同圣母像般包容万物,手中却松松垮垮地握着那缰绳。
“所以......”谢林说,“在成功解除诅咒之前,你们就不能做那种事了?”
“宗罗你是......性冷淡?”
谢林羞红了脸。
阎宗罗陷入了沉默。
性冷淡?
他现在就恨不得把香香软软的老婆拆骨入腹,将自己的气息覆盖上他每一寸娇嫩的皮肤,让那软玉染上绯红。
在床上、沙发上、窗台上、乃至田地里,在家里的各个角落都留下美好的回忆。
跟老婆接触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甜蜜的煎熬。
性冷淡?
是性.瘾患者还差不多。
但是,阎宗罗闭了闭眼,眼中闪过一抹深情隐忍。
他知道老婆是在关心他。
他不能让老婆担心。
阎宗罗缓缓点了点头,沉声道:“是的,我是性冷淡。”
“......是吗。”
谢林低下了头,感到内心逐渐被失落占满。
虽然早就料到了答案,但谢林还是忍不住难过。
只有他一个人,渴望深入碰触到对方、让彼此的热意交融吗?
不、不能有
这样的想法。
谢林轻摇了摇头,咬了咬下唇,将脑中那些黄色废料给倒出去。
他丈夫可是个冰清玉洁的人,他不能用这种污秽污染他。
于是,谢林冲丈夫扬起一个微笑:“那太好了。”
至少不用被裤子诅咒所困扰了。
阎宗罗也扬起一个微笑。
今天,又是懂老婆的一天。
老婆想要的一定是柏拉图式的恋爱,一直以来都在委屈于他的想法。
看来,以后要更加压制自己的欲望才行。
阎宗罗舔舔犬牙,勉力将自己血气方刚的大兄弟压下去。
这时,阎宗罗耳朵一颤,眼神猛地变得如寒刀般凌厉,刷地看向窗户。
只见农场外,突然冒起了一股浓烟。
而从那浓烟中走出来的——
是被炸到衣服破烂的镇长。
阎宗罗:......哦豁。
谢林惊呼道:“镇长、镇长怎么变成那副样子了?!”
他不记得镇上的地面除了塌陷外,还发生过爆炸啊?
在农场外布置了“防盗系统”的阎宗罗:“......”
隔着窗户,他与镇长遥遥对望。
从那双笑眯眯的眼睛中,阎宗罗读出了一句话——
你丫的完犊子了。
阎宗罗挑了挑眉,长臂一伸,将谢林一把揽过,极为挑衅地咧起了嘴角。
虱子多了不怕痒。
当谢林嘴中说出“我同意”的那一刻,全镇人的好感度早就跌破空心了。
“哦呵呵呵~真是年轻气盛。”
镇长背着手,佝偻着脊背,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木匠叔叔沉默着上前,举起重锤——
突然想到谢林还在里面,于是顿了顿,又把锤头放下了。
改为攥住门把手,用力往外一拉——
“咔嚓。”
整个门掉了。
“......”
阎宗罗额角青筋迸起,呵呵笑了两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门,哐当一声竖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