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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澜趿拉着拖鞋走到桌子边坐下,打了个哈欠:“黄老师说人家今天会去冰场找我。”

老黄昨天把于谨的联系方式给了丛澜,晚饭过后,她就把写着号码的纸条交给了爸妈。

郁红叶抬头:“知道,我九点给他去了电话。叫于谨是吗?聊了十分钟,直觉对方还不错。”

丛澜:“嗯,是黄老师以前的学生。”

因为深雪俱乐部的特殊性,地理位置、教练构成等,他们跟冬季运动管理中心的往来不算少。

再说冰雪运动的圈子太小了,花滑好歹能凑齐四项运动员参赛,那雪车什么的压根就没队伍,他们这些教练大多都是退役后转的职业,本身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郁红叶昨晚上说,省队会向上输送人才。

实际上,体校、各地的市队、国内比赛出现的黑马,这些都是可以直接到国家队里的。

特别是冰雪运动,小众到不行的项目,教练真的都是到处去找苗子,还想挖夏季运动的人。

丛澜如果在黑龙江再待半年,哪怕她没到省队里去,也会被推到国家队。

而于谨为什么突然知道了她?

这就是关系网的缘故了。

“哎你知道吗深雪那里出来一个天才。”

“厉害的,11岁五种三周。”

“在练3A吧,落冰还不太行,周数倒是没多大问题了。”

这么一说二说的,他就马不停蹄找了过去。

结果撞上了老黄,他亲爱的启蒙教练。

不过,正是老黄手里丛澜的数据本,让于谨对她更有信心了。

·

丛澜下午在冰场,晚上跟妈妈去看音乐剧。

郁红叶振振有词:“艺术鉴赏要从娃娃抓起!”

她小时候溜冰,那是冬天等河流表面冻结实了以后,直接带着小伙伴就上了,滑野冰多刺激啊!

花滑这种麻烦的运动,她没什么兴趣。

等丛澜说想学了以后,郁红叶和丛凛特意找人了解了一番,从历史到现在的规则,再到以后出国比赛,什么都问了一遍。

音乐剧也是郁红叶买的票,好在北京现在什么都有,找些剧院太简单了,票价贵的买不起,那就一般的。

郁红叶还听说乌克兰那边的艺术大师们,现在来中国了会去某个餐馆打工,国宝级艺术家献唱、弹琴、演奏,听着有点心酸,但她打算带丛澜去看看。

下午,丛澜换了冰鞋到冰上的时候,老黄正在跟一个女性说话,对方的年纪比他要小一些,但看上去也有四十多了。

“嗯我就是来看看。”

“没事,你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丛澜在入口处脱刀套,隐约听见了两句。

老黄扭头,见她准备好了,冲丛澜点点头。

没多会儿,老黄也穿了冰鞋上场。

丛澜停下了滑行的步伐,朝着老黄溜了过去。

老黄:“今年的比赛你要报名的吧?”

丛澜嗯了一声。

老黄:“于谨等等就来,他那里还需要你去做一个测试。等级资格你不是考下来了吗?报名没多大问题,就是进国家队这个,你不能劈叉。”

举国培养的制度里,运动员只要能进入国家队,几乎就等同于有了编制。

不仅不用掏训练费用,队里还会发固定工资,并报销一些置装费用。拿到奖金和代言的话有例行的分成办法,这些都是固定的。

而且队里的资源比较多,运动员如果能出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