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或许还会有变数,又或许这是一场虚无缥缈的错觉,但那又怎么样呢。
只要这一刻是真实的就好了。
真好。
他归我了。
“段……”江馁蹙着眉,轻微喘息着仰起头,露出那段修长的脖颈。诡谲华丽的黑色花纹盘旋在他的后颈处,“段裴景……”
段裴景亲了亲他,哑声说:“怎么?”
“……”江馁迷茫地看着天花板,双眼对不上焦距,头顶的事物逐渐变成一团模糊不清地光晕。
他推开他,想说叫他慢一点,再慢一点,却一时半刻没找到机会开口。
江馁感觉自己脑子已经不太清晰了,他推不开这个人。
他五指逐渐收缩,在没收住力的情况下挠了对方一道长长的血痕,触及到伤痕的那一刻,他明显停顿了一瞬。
没有愈合。
段裴景贴的极近地亲了亲他的纹身,就好像是在默许纵容这种行为,又想借这种行为遮盖掉其他更深一层的什么东西。
alpha并没有急于标记他,而是不断用虎牙不轻不重地叼着江馁腺体处的那块软肉,就跟在品什么美酒佳酿一般,在皮肤表面摩挲着。
他没得到回应,含糊不清地重复问了一遍:“怎么?”
“你……”江馁被换了个动作,俯在墙上,有种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迷失感。
他感觉到腺体处密密麻麻的如同针扎般的酸麻跟刺痛感,奇妙的感觉蔓延全身,唤醒了他体内更深一层的热。
“……你讨厌我吗?”
段裴景动作一顿,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江馁不吭声了,或许也觉得这话简直不像是自己能说出口的,解释也变得断断续续:“……你会被我……唔!”
他猝然一抖,因为腺体处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被尖锐的牙齿毫不留情地穿透。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控制不住地外流,疯了似的倾泻而出,还有段裴景那几近乎狂热的渴求跟掠夺。
发情期……
江馁撑着墙面,指尖泛上青白,手肘只能被迫在狭窄的局域微微弯曲。
冷汗就跟疯了一样冒了出来,神志不清地想要挣脱。
该死的……发情期……
“不会。”段裴景强硬不失轻柔地把他的手给掰回来,握在掌心,在他耳边说,“我不会。”
“你的兄弟姐妹或者父母都好,那都不是我,我不会被你连累。”段裴景闭上眼,语气加重,认真地说,“你怎么会连累我呢,你这个……”
你这个什么?
回应他的,是下方强硬挤进来的异物感。
因为强烈的突兀让江馁脸上大变,下意识挣扎:“不……”
他的唇被堵住。
爱意跟欲望不断蔓延生长,在此刻融汇交织。
或许他是疯了,也或许是他们都疯了,满是棱刺的荆棘刺破了皮肉,血液跟汗水混杂,抵死缠绵。
交缠的点点雨丝点到为止,隔着水雾朦胧着,看不清、摸不透。
与其这样,还不如再让雨下得更加猛烈,让雷电狠狠撕裂苍穹,狂风大作。泼墨般的雨水倾盆而下,在黑夜里谱出疯狂的乐章。
在欲望沉沦中,无限放大这种极致的快感。
江馁在痛苦中极力寻找欢愉,也无数次尝试脱离这种让人感到陌生的体验。
但他几次想要开口阻止,却都被段裴景堵了回去。
“我……”omega汗涔涔地,苍白的脸色夹杂着一丝不正常的微红,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某根神经被渐渐挑动,逐渐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