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权并没有动作,反而抱臂。
“看来你不信。”陈权笑了,“没事,你见了他,就不得不信。”
江馁大脑骤然一痛,一股腾升而起的烦躁几乎要烧断他的神经,思维有一瞬间的空白。
你一直在……
……说什么。
“……”他略带烦躁地摇了摇头。
他总觉得自己还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却碍于什么迟迟没有动手。
而布锐斯这个名字更像是一个警铃,在这一瞬间“叮——”一声在他的耳边炸响。
他为什么在这儿?
他要做什么?
“该走了。”陈权的声音响起。
就在这个空隙,五指如同铁钳用力死死扼住江馁的脖子,毒辣的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他的身体。
“……!”
江馁猝不及防被扼住,脊背被人狠狠摔在了墙上,他的后心连通肩胛骨传来不可忽视的剧痛,蔓延到全身。
墙面因为他而产生蛛网般地裂痕,簌簌滚下石砾。
他猝然一颤,那一瞬间的失神对他来说是莫大的侮辱。他下意识想要还手,最好是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忽然,大脑如同穿心刺骨般弥漫上来剧烈的疼痛,骤然打断了他的预备。
陈权的话仿佛是一个开口的闸门,一摁下开关,洪水倾泄。
“……”
瞳孔微微扩散,就连天花板上的铁皮也开始虚化开。
有一种身临梦境与虚幻的夹缝之中的不真实感,脖子处传来的剧烈的疼痛企图唤醒他的每一根断层的神经。
虚空之间仿佛有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冲着他喊:
“Dusa!再来一次!你刚刚的能力,再试一次!”
……是谁?
他直觉这个人,不应该直呼他的名字。
……那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有些沮丧:“我不想试了……”
是我吗?
然后有人说“……想看,你就试试吧。”
谁想看?
江馁听到自己无奈地说:“……那好吧。”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模糊的记忆映照在昏黄不清的镜面上,然后被击碎。
江馁忽然有些慌张,这些……是什么?
接着,无数支离破碎的棱片裹挟着不知名的过往与他擦肩而过,欢呼雀跃的孩童音几乎要冲破天际,他们手拉着手兴奋地跳着:“好耶好耶!再来一次!”
他笑了:“不来了,好累……”
“不嘛,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嘛……”
“……”他叹气,再次妥协,“好。”
有女声,有男声。
……是谁?是……
他的眼睛开始充血,喉咙发出呼吸卡在气管挣扎无果的痛苦声。
“嗬咳……”
江馁瞳孔微微缩着。
就在这时,一股属于陌生alpha的信息素带着压迫旖旎的感觉侵入每一寸肌肤。
他猝然攥紧了五指,指节用力,发出“咔咔”的声响。
一股熟悉到令人恶心的感觉从外界传导到全身,这是一个警铃,蓄积依旧的愤怒几乎要在这一刻全部喷薄而出。
越到这个时候,他的眼睛里却反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沉寂,灰蓝愈发深,深到发黑。
他的死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