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大口大口喘息着,纠缠的信息素让他晕眩又甜蜜,他被傅纪书抱在怀里,被吻住唇瓣。
他忽然想,如果自己与傅纪书之间没有婚姻的束缚,谁也不求一个确切的名分,他也许会很乐意一直这样和傅纪书暧昧地纠缠,不会患得患失又害怕承诺。
李雁摸了摸傅纪书小腹的伤口,那里有些潮湿,混着血腥气。
他叹口气,轻声道:“傅纪书,离婚吧。”
回应他的是越发凶狠地发泄,半晕半醒间,李雁察觉到了对方情绪上浅显的波动,似乎很是不甘。
李雁咬着唇瓣,话语破碎地从唇齿间落出来,断断续续说:“我……没办法做一个合格的伴侣。”
他需要爱情,更像是要证明自己能够被爱,所以他会主动,会去争取。
一旦傅纪书给了他回应,他便会开始恐惧。
“因为那些外在的表象都是我伪装出来的,我真实的样子你已经见过了。”
“卑劣,没有底线,睚眦必报,”李雁轻轻笑起来,说,“我就这样了,我就是这样,劣迹斑斑,你是因为我长得像你的未婚夫才爱我,还是因为我伪装出来的听话顺从才爱我?”
“李雁……”
傅纪书的脑袋很晕,小腹的疼痛已经感受不到了,他只想要李雁,于是就这样咬着他的后颈,在给予对方信息素的同时,索要李雁的信息素。
“李雁,为什么不想要一段稳定的关系?”
他当真问得真心实意,像是多么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好让他能够对症下药来调整他们之间的关系。
或者是,改变自己。
但李雁也说不上为什么自己不想要稳定的关系,他或许还是想要的,只是不能去信任,也没有信任的资本。
所以只能这样保持着沉默,与傅纪书一起沉溺在爱欲的迷障里,直到昏昏欲睡。
他梦见自己躺在一间昏黑的小屋里,他们抱在一起,呼吸交缠。
李雁又开始认真地在思考那个问题,但于他而言是那么难以回答,所以他想了很久,再看似并不在乎一般开口,说:“因为,迟早有一天,他就会不爱我。”
“……”
“傅纪书,”李雁笑道,“你怎么这个表情?”
“如果有人会一直爱你呢?”
“这个世上没有这样的人。”
“……”
“除了我自己。”
大片冷水泼到脸上,李雁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眼前一阵一阵旋转发晕,高窗上透出的一点点日光落在他的指尖。
李雁低着头,水珠从额前发丝滴落下来,打湿了衣摆。
他盯着指尖上的一点点光线,慢慢抬起手指,碰了碰它。
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但像是隔着水幕,听不清楚。
再之后便是穿透全身血肉的剧痛。
李雁咬着牙,直到再也抑制不住音量,痛苦的嘶叫从喉间溢出来。
“李雁,”傅纪书在他耳边喊他,“李雁……”
“相信我吗?”
痛楚一瞬间消失,残余了些许密密麻麻的感觉,李雁麻木地睁着眼,无声说:“相信。”
于是傅纪书俯身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