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 / 2)

不管黄箬如何不情愿,最终还是收拾细软,被送到了郊外的庄子常住。

黄箬走了,就像小石子扔进海里没有掀起任何的风浪,唯有徐凌知道他离开后,诧异了一会。

明明昨日这人还同他说起那道士,想要找其麻烦,好端端的,人突然离开了京城。

徐凌察觉有异,他派人去查了一番,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只当黄箬惹恼了黄给事,从而被黄给事送到庄子里磨磨性子。

随后,徐凌派人又向二皇子送去派拜帖,其也动身前往安王府,等他到安王府后,门口已有管家领他进去。

“表弟,”安王看到徐凌前往,起身相迎。

徐凌见了礼,便坐在下首对安王道:“我这次前来找王爷,是想王爷帮个忙。”

“表弟,你我之间何必客气,直说无妨,”安王淡笑道。

徐凌正要说话,喉咙涌上痒意,他偏过头咳嗽两声后,压下喉咙里的不适,才道:“我想王爷帮我查一个人,是个道士。”

“哦?”安王心下明了,他问道:“可是李乐只,在刑部挂职的那位道士?”

“是,”徐凌没想到,安王居然也知晓李乐只,他诧异地看过去。

安王则是道:“这件事不难,难的是,表弟想出手对付他。”

徐凌和公孙淼然之间的恩怨,他也是知晓的,若是以往,只是一个普通的道士帮也就帮了。

据他观察,那位李道长可不是欧通的道士,不能一击毙命,祸患无穷。

最好,不是他们出手。

安王见徐凌面上浮现不满,安抚道:“时机未到。”

徐凌明白,安王这是不想助他,也明白对方所言也有几l分道理,但他前来,可不愿空手而归,便对安王道:“王爷可有办法将其调离刑部。”

安王未言,他沉思过后道:“那位道士的事,还需隔岸观火,表弟莫急,总有狗急跳墙想要出手对付他的人。”

徐凌皱眉,但见安王心意已决,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告退离开。

而李乐只刚从刑部下班回家,就听到他徒弟钱溪道其外祖父邀请他们过去吃晚饭。

李乐只虽社恐,但面临徒弟外祖父的邀约,也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等到他们从马车上下来,李乐只看着面前占地面积不小的曹府,心底咋舌,面上平静。

门口早已有等候的仆从,带领他们朝里头走去。

来到膳厅后,李乐只看着桌上已经坐了人,但还未坐满,有些拘束地站在那,随后在钱溪的带领下,坐在朝东的位置上。

而高明礼和钱溪则是坐在另一桌,李乐只看到这一幕后,恍惚了片刻。

他现在居然要坐长辈一桌了,能不能把他调换到小孩一桌,但这是不可能的。

这次曹家设宴,除了款待钱溪,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曹家人好奇钱溪的师父,在朝为官,虽然不在一处,总归也听过对方。

曹家先前便想请李乐只过府一叙,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道士,居然能成为钱溪的师父。

只是后来,发生了种种的事,倒是让他们没有机会,却更加好奇李乐只。

原以为对方不过是没什么本事的年轻道士,能成为钱溪的师父,纯是钱焯那人对钱溪不上心,可后来……因此,曹家人都好奇李道长是否如传说中的那般能掐会算。

没多久,曹家人一一到场,小辈看到桌上的钱溪,再看到端坐在那冷冷清清的道长,年纪小的挤眉弄眼,坐到钱溪的旁边,不敢乱讲话,唯恐扰了那位李神仙,只是挤眉弄眼询问钱溪:那就是你师父?

钱溪见了,点点头。

对方得到答案,便越过钱溪,好奇地看向李乐只,随后又小声对钱溪道:“你今晚还回去吗?不如住我那。”

钱溪疑惑地看向他,即使在曹家,他也有单独的院子,不过看表弟那副模样,大概是想只有他二人时,好问他师父的情况。

钱溪道:“会回去。”

对方闻言,略有些失望,他还想问问溪表哥关于那位道长的事,想问问外面流传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有神仙手段,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而李乐只这边,同曹家长辈坐在一桌,那是完全不知道和这些比他年长的长辈如何相处,甚至曹家长辈喝多了多,还同他称兄道弟,莫名辈分上去了。

只见对方道:“李兄,你同弟弟说道说道,你真的和外面说的一样,能算得,能算得十分准,能否替弟弟算一算,算算我还能不能升官。”

李乐只:“……”

被对方喊李兄,李乐只压力山大,连忙道:“喊我名字即可。”

他这么说,除了老爷子,其余曹家人哪敢,先不言对方的本事,其次,李道长虽然年纪轻轻,但是钱溪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本就同他们在一个辈分上,再加上敬重对方,这才称呼对方为李兄,便将称呼换回了李道长。

李乐只听着对方称呼他为李道长后,松了一口气,便对他们道:“传言多有虚假,不能当真。”

也不知道外面流传他什么传言,想到王仁以为他是谛听化形,李乐只不用去想,便知这传言早已失了真,一传十,十传百,连他是神仙下凡的事都能传出来,可他有多大的本事,他心底清楚。

至于对方所问能不能升官一事,李乐只也很理解,谁不想暴富升官发财,只是这种事是能当着大家面说出结果的吗?

李乐只暗地里偷偷算下,结果好他就说,结果不好,他就不说。

李乐只算出能升官,便对他道:“会升的。”

“借李道长吉言。”

众人只当是李道长的客套话,毕竟李道长都没有用龟甲,还没有开始算的。

在场的只有钱溪和高明礼知晓,他们师父算卦,那是完全不需要龟甲的,师父也不会说那些客套话哄骗人,那就是说,对方真的会升官。

“大伯都喝醉了,哪有当着人

面会不会升官的,”坐在钱溪旁边的少年小声嘟囔着,随后,又看向钱溪,小小声问道:“溪表哥,我听有人说,只要是李道长说出口的话便会成真,这种事是不是真的?”

他刚刚可是听见了,李道长说大伯会升官。

钱溪没想到他师父在外面已经被传出出口成真的本事,不知情的恐怕会将他师父当成妖怪,但他们都知晓,这是师父算卦的本事,没有那些神神叨叨的事。

钱溪道:“传言当不得真。”

再传下去,哪天就要传他师父过不了多久就会羽化成仙了,钱溪骤然想到,这难道是有人想要捧杀师父,又或者坐实师父是妖孽,非人类,想要借此要掉他师父的性命。

若是道士,自然人人尊崇,可若是妖邪,自然人人诛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秋御史到底有没有当推手?

进京后对方介绍人让师父去算,原来是在做局,好一步步将师父推往深渊。

若非今日前来外祖父家中赴宴,他和师兄不爱出门的情况下,又如何知晓此事。

甚至是,对方并不想他们知晓,遮住了他们的耳朵,否则,大街小巷都在传的事,他们居住在宣平巷为何会一点谣言都未听见。

钱溪看向坐在他旁边的小表弟曹芮,问道:“外面都是如何传我师父的,你可知是从何时开始传的?”

被问的曹芮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另一个听到他们俩说话的曹苒道:“这事已经传了有一阵日子了,大概是从苏评事那案子开始,不过那时候还有人说这是你师父和周侍郎做局,才使的诡计,当不得真。”

曹苒看了一眼没有留意到他们的长辈,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后来,秋御史一直说这都是你师父真本事算出来,又见你师父和公孙淼然交好,这有些人想要巴结公孙家,在外面都开始说你师父是有真本事的人,前几l天千秋宴,你师父还坐在公孙淼然那一桌,你也知能坐他那桌的是什么人,还和大理寺卿交好,这外面的风向瞬间变了。”

一个大理寺,一个刑部,再加上一个御史台,相当于李道长在三司都有自己的人脉,而且地位都不低。秋御史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但奈何秋御史是监察御史,那是一言不和看不惯他们,便会上折子参一本的人。

所以,没人愿意得罪李道长。

即使他们不相信李乐只有本事,心底有怀疑,但在三司的压迫下,这些人明面上也只能说李道长算得准。

都知道这是刑部的阴谋,可他们没想到的是,到最后居然是整个三司都在狼狈为奸。

这也是曹冉出去吃饭时,听到与他不对付的刘铭同他那些狗腿子说起这事。

曹冉猜想,这些事刘铭能够如此说,定是他父亲告知于他的。

刘铭父亲司隶大夫定是不满三司,不满三司为了一己之私,为了震慑所有官员闹出这种事,抬举钱溪师父,为其造势,以至于旁人说起钱溪师父时,都只敢夸赞,不敢有任何的贬低。

至于其他的事,曹冉也是不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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