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辈那张冷淡的脸,云逐流心安不少,他越过眼前的人,一步步朝前辈走去。
云逐流的举止自然被在场的人留意,特别是缙国皇子,他看着云逐流走向另一个身穿道袍,面色冷冷的人。
这也是个道士?
在他们的情报里,扬州只有两位出名的道士,一是云逐流,另一个便是云逐流的师父元明。
再无其他出名的道士,想来是不重要的人。
缙国皇子虽这么想,但视线一直跟随云逐流,停留在李乐只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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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只正乐滋滋看两方人争辩,至于学习云逐流的本事,在云逐流拿出龟甲的那一刻,他就放弃了。
龟甲他能学会,早就会了。
因此,在云逐流开始算后,他已经乐得吃瓜了。
这种好戏可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多亏沾了徒弟的光。
不过,他没想到,两边争论一番后,云逐流居然朝他的方向走过来。
他心底惊讶,面上不露。
不想和云逐流对上,垂眸看着地上的小石子。
心底念叨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眼前突然出现月白色的布料,李乐只头皮一紧,他缓缓抬起眼帘,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云逐流,心底如同火山喷发,“嘭”的一声。
面上淡淡问道:“有事?”
云逐流点点头,双眸明亮,他嘴角噙笑,心底欢呼,前辈,该你出手了。
云逐流:“李道长,你可愿意出手算上一算?”
“……”
李乐只是想拒绝的,但众目睽睽之下,缙国皇子虎视眈眈,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他这里。
李乐只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淡淡道:“我只是山野小道,算不准。”
“李道长,你太谦虚了,”云逐流激动得脸色微红,前辈如此说,那就是要出手了,又能亲眼看前辈徒手掐算了。
“……好,”李乐只顶着众人的视线道:“我是位野道士。”
虽然今天报备了,不是野道士,但不妨碍他在这种大场面说自己是野道士,算不准也不能怪他。
丢脸啊,要丢到国外去了。
“野道士?”缙国皇子嘀咕了一句,他身边的人立马上前附耳同他解释何为野道士。
缙国皇子知道何为野道士后,捏紧他手里的扇子,皮笑肉不笑道:“扬州是无人了吗,居然派野道士来算?”
司马也皮笑肉不笑回道:“高手在民间。”
司马转过头,在缙国皇子等人看不见的地方,面色纠结,眉头拧在一起,有些担忧地看着站出来的李乐只,不知道这位道人能不能行。
心底也没个把握。
有点慌。
李乐只没有管缙国皇子的嘲讽,他藏在衣袖里的手掐算着,算那珍宝在何处。
随后脱口而出道:“洗衣巷,第三间小院里,那人正要离开,打算走水路离开扬州。”
具体的地点给出。
一时惊到在场所有人。
缙国皇子呼吸一滞,打开扇子扇了两下,缓解心中的烦躁,他虽不知道这道人说得准不准,但凭这位道人能够说出具体的地点,就足够他心烦的。
烦躁下,也没有个好脸色,冷哼一声道:“可别是凭空捏造,胡言乱语。”
司马反击:“那还真不巧了,扬州正好有洗衣巷。”
“你,”缙国皇子无话可说,还是被身后人拉了两下衣袖后,表情才有所缓和,随后温和道:“我这也是一时心切想要知道珍宝的下落,又害怕抓错人,冤枉无辜。”
司马老神自在道:“不劳殿下费心。”
有了具体的地点,抓起人来也是十分迅速,特别是知晓那人即将要走水路离开扬州,洗衣巷的水路可不是渡江的港口。
而是围绕着扬州城的护城河,一入护城河,人如飞天鸟,想要再抓住那人,比登天还难。
所以,一路疾行,不敢有任何停留,终究在那人要跳进护城河跑路时,将人抓住。
扭转送到驿站。
“大人,人抓到了。”
守卫将人压进来,那人额间的发丝还有水珠滴下,正应了李乐只的话,那人要从护城河逃窜。
他们抓住此人的时候,差点就让其逃脱,幸好将人按压住,成功逮捕。
被抓住的人挣扎不休,等进了驿馆后,见到在场的所有人后,还有司马身上的官服,便知自己逃脱不了了。
立马磕头认罪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小人一时猪油蒙了心,还请大人宽恕,饶小人一命。”
司马问道:“你不是扬州人,你来扬州做什么?可有行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