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资一听立马不挣扎了,热情地往卫秉谦身上贴。
哦,不是自己不乖,是别人不乖。
自己不会被卫秉谦教训了,轮到别人被卫秉谦教训了。
林资幸灾乐祸地想。
林资乌眸一转,卫秉谦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卫秉谦没有揭穿林资坏心眼的意思,往里面扫了眼,低头问道:“继续住这儿,还是去住我那儿?”
林资当然是想跟自己刚交的“好朋友”一起住。
但是,卫秉谦都开口问他了。
要不是自己被朵朵弄乱的房间还没收拾出来,卫秉谦肯定不让自己踏足半步。
过了这个村可就真没那个店了。
林资毫不费力就有了决断。
“师兄”,林资黏人地扒在卫秉谦身上,甜腻腻地笑,“我想跟你一起睡。”
卫秉谦对林资的决定毫不意外。
不过,卫秉谦挑挑眉,捏了捏林资的嘴,“宝宝,我走这几l天你的语文水平真是直线下降啊,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卫秉谦还没用力,林资就哎呀哎呀地娇气叫痛。
“师兄,你别捏我嘴巴,我舌头还没好呢。”
卫秉谦松了手,“张嘴我看看。”
林资最近几l天不知道让人看了多少次,毫无心理负担地吐了截软舌。
卫秉谦指尖点了点,不重的力道,有点痒。
酥酥麻麻地让林资瞬间缩回舌头。
“恢复得挺好”,卫秉谦有些欠揍地说:“看来不用浪费师兄的口水给你含一含了,师兄也不用劳心劳力被你再作一把了。”
林资真是气得牙根痒痒。
他忍了。
能住进卫秉谦房间,被卫秉谦逗几l句,他就当没听到。
林资偷偷摸摸看了眼卫秉谦身后已经张开嘴按耐不住要扑上来的杜宾,心有戚戚。
林资撒开搂抱卫秉谦劲腰的手,转而往他脖子上攀。
“师兄,你抱我走”,林资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脸皮也是真厚,说出来一点都不难为情,“师兄,你抱我去你房间,好不好。”
林资着重咬了咬那个“抱”字。
卫秉谦“嘶”了声,袖手不动,“宝宝,一共十米的距离,走两步是不是就累到你了?”
林资一听就知道卫秉谦是不想抱自己过去。
林资不干,卫秉谦不抱着他,他肯定会被朵朵舔死的。
林资耍赖地拽着卫秉谦的手放在自己屁股下面,勾着卫秉谦的脖子往人身上窜。
卫秉谦被怀里的小赖皮气笑了,只能俯身将人托抱起来。
卫秉谦微微低头,狭长的黑眸漾起不真切的弧度,“惯得你呀,小作精。”
林资觉得这不算惯,因为他不被卫秉谦抱着,真的会被朵朵舔到去世。
林资想了想,认真道:“师兄,我觉得我比较重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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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秉谦打了林资两下屁股,倒是没把人放下来,还是抱着。
“不给你同居过的前室友道个别?”
林资眨眨眼,“师兄,你的语文水平有比我强到哪里去吗?”
同居过的前室友,好别扭的语法。
卫秉谦当没听到,示意林资快点。
林资也不跟卫秉谦计较,开心地跟“梁阶”挥手,“师父,今天晚上不打扰你了。”
目睹全程的邵炀根本没有把林资留下来的理由。
怎么梁阶可以跟林资躺在一张床上,好不容易轮到他了,中途就插进来一个卫秉谦?
邵炀在脑海里疯狂敲击梁阶,“梁老师,可以分享给我几l个把林资留下来的理由吗?”
梁阶没有,甚至还反过来劝邵炀,“你少点私生行为吧。”
邵炀压制住自己过于离谱的想法,学着梁阶宠辱不惊的神情淡淡颔首,“好。”
邵炀抬眸瞬间和门口的卫秉谦视线交汇,电光火石间似乎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最为隐秘的心思。
邵炀犹豫着开口,“梁老师,卫秉谦对林资真的只是师门情意吗?”
所有都很宠林资,这种宠比较分辨不出来什么。
然而当你有了其他想法,你就能迅速分辨出同类。
邵炀不清楚自己对林资的感情什么时候变了,但他现在轻而易举能感受到来自同样想圈禁珍宝另一方的敌意。
卫秉谦率先收回交锋的目光,原因是怀里有个着急催促的磨人精。
卫秉谦单手抱着挂在身上的林资,一边退出“梁阶”的房间一边关上房间门。
房间门合拢的那刻,邵炀心脏被狠狠绞住,剧烈的疼痛使他眼前发黑,踉跄地跪倒在地。
邵炀很难不怀疑梁阶是舍不得林资离开犯了心脏病。
邵炀晕过去的前一秒,撑着最后一口气道:“梁老师,我就知道你在嘴硬。”
舍不得林资就舍不得,把自己气晕了算怎么回事?
邵炀这边发生的一切,离开的卫秉谦和林资全然不知。
“师父?”卫秉谦宽大炽热的手掌慢慢往上摸到林资的尾椎骨,颇有些警告的意味,偏偏还是一脸从容,“宝宝,解释?解释?”
林资不想解释,他一叫“梁阶”师父就自动脑补给卫秉谦找了个新爹,他就乐得忍不住笑。
林资佯装无辜,“梁老师教我游泳,我叫他师父有什么不对吗?师兄~”
卫秉谦的耳朵都听到林资满肚子坏水儿咕嘟咕嘟憋不住冒出来了。
还“师兄~”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林资见卫秉谦脸色愈发黑,机警地捂住自己屁股,终于将多年的疑惑问了出来,“师兄,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抽我屁股?”
卫秉谦看了林资一眼。
() “你屁股肉多,打起来我手不疼。”
林资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十分心狠手辣十分奸诈狡猾,十分符合卫秉谦的人设。
林资:……
林资颤颤巍巍拉着卫秉谦摸上自己屁股的手,绕到身前放到自己的脸上,眨眨眼睛,诚恳道:“师兄,你舍不得打我的,对吧?对吧?对吧对吧对吧?”
卫秉谦甚至还有心情捏捏林资脸蛋的软肉,皮笑肉不笑道:“宝宝,你作成这样也该被打屁股了。”
林资一瞬间觉得卫秉谦更可怕了。
林资立刻摆出可怜巴巴的小脸儿开始告状,“师兄,你为什么要让朵朵看着我,你都不知道,它老是舔我。”
“我不让它舔,它还舔,它根本不听我的话。”
卫秉谦无动于衷,还有理有据地驳斥林资,“什么朵朵,没大没小,它是你二哥。”
“它听你话做什么?你应该听它的话。”
是的,卫折蓝家的排列是这样的。
朵朵的妈妈。
朵朵的大哥。
以及朵朵的弟弟。
朵朵的弟弟—林资气成包子脸,气鼓鼓道:“那它听谁的话?”
卫秉谦指指自己,眼眸微弯,“二哥当然是听大哥的话。”
林资想咬卫秉谦。
卫秉谦笑笑,屈起指骨弹了弹林资脑门,“你小时候练舞练到哭,你抱着你二哥一起哭,你二哥还呲牙咬我呢。”
卫秉谦瞥见林资的小白牙,琢磨了下,“我怀疑你现在爱咬人就是跟你二哥学的。”
林资重新闭上嘴。
卫秉谦给他翻旧账,把林资记忆深处那抹时光勾了起来。
于是林资对从小护着他但是长大后愈发热情让他受不了,现在又蹲在“梁阶”门口三天的二哥微不可察地升起点愧疚。
林资大胆提议,“要不我们三个睡一张床吧?”
卫秉谦走到自己房间门口,“三?”
林资指指地上的朵朵,“我、你、二哥。”
二哥很高兴表示同意,大哥很残忍拒绝了林资“兄弟三人美满的大团圆”。
还把二哥再一次关到门外。
林资指责地看着卫秉谦。
卫秉谦把人扔到床上,转移话题,“朵朵舔你哪儿?”
林资把脚伸到卫秉谦面前。
卫秉谦好笑地拍了下林资白白嫩嫩的小脚丫,“干什么?二哥舔还不够,让大哥也舔?”
林资没有。
“你小时候喜欢跟它玩儿,它以为你伸脚是让他舔”,卫秉谦给过于热情的朵朵开脱。
林资信了才有鬼。
卫秉谦一堆歪理,不信林资不上当,“你噘嘴让人亲,伸脚不就是让人舔吗?”
林资被气得仰倒,“那你怎么不亲我?不舔我?”
没骗过林资的卫秉谦摸了摸眉骨。
孩子长大了不好骗了
。
林资伸脚踩在卫秉谦肩膀,气哼哼道:“你舔我就信。”
林资和朵朵之间实在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充当和事佬的卫秉谦自然更是没什么要调节的,他就是顶着这个名头故意逗逗林资。
现在玩脱了,把人逗急眼了。
卫秉谦叹了口气,抓过林资踩在自己肩膀上的脚,放在唇边轻轻亲了亲他脚背,“别气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