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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大概跟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谋而合,司域给了那小男生一个眼神,小男生立刻就走到中间,姿态很符合林映对男同性恋的刻板印象,扭来扭曲,十分妖娆。

“司小总的意思是,今天见到老友,准备叙旧。林编如果不着急的话,我们可否另挑个时间再谈?”那小男生说罢,试着黏黏糊糊地从后背勾上司域的手指,被司域档开。

程恩骄看一眼,咽下酸涩的柠檬水。

林映站起来,跟司域道别,心底却是在骂爹骂娘,“当然可以,那我就先行一步,司总对策划案还有别的想法,可以再跟我们的设计师谈。”

她和司域简单的握手,离开。

清吧更寂静了,程恩骄瞄了一眼手表,也快到黄昏,酒吧里开始亮些暧昧的灯光,前面看台上的姑娘打架子鼓的声音空旷绵长,还陆陆续续来了几波预约过的客人。

“到我的会客室聊吧。”司域回头对小男生说,“你不用跟来,没事儿也别进来。”

男生笑着应好,程恩骄透过男生的眼睛望到了深不可测的难过。

他愿称此为文学人的意/淫感应。

司域的会客室看起来平常也不怎么会客,这更加重了程恩骄对他草包富二代的印象。

小会议室里窗帘紧紧地拉着,透不进来一丝光线,光感首先就被丧失抹掉,给人脚不落到实地的下沉,接着是很多重复杂的味道,有酒味、霉味,还有奇怪的欲望的味道。

程恩骄猜测他只会在这间会客室里睡觉做/爱喝酒吃外卖。

“这儿没有什么好的茶。”司域拉开灯,此人应该很喜欢暗沉的环境,猛地一下变亮堂,灰尘灰扑扑地打进程恩骄的眼睛、鼻腔里。

“所以,就不请你喝茶了。”司域伸手示意程恩骄坐到沙发上,当然,也没处可坐,这间小会客室里只有沙发,他笑着说,“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怠慢啊。”

程恩骄没有听他的,只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站在门口的浪木装饰旁。

司域也不介意程恩骄的不理不顾,他自顾自地拿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哼笑着问道,“还不太清楚,您贵姓。”

“这不重要。”程恩骄看他半晌,脸上也浮着笑半分不争不抢地对视过去,“可以认为我冠以夫姓,那么我姓苏。”

“呵呵。”司域还是笑着,程恩骄赌他已经发怒了,“好一个冠以夫姓,填因从前也和我这么近,我那时候也会说,你是我的小跟班,跟我同一个姓吧。”

他似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程恩骄,慢慢压平唇角,脸上变得讽刺起来,“你要知道,他那时候,可是个没人喜欢的小可怜啊。现在就不一样了,他长大了,身边有了很多人,他忘了我这个最好的朋友。”

“最好”,强烈的重音。

程恩骄仍然不答话。

眼前的形势已经不难分析了,说不上来他现在是什么感觉,平静下漂浮着经久不息的阵痛,比蚂蚁噬心还要缓慢,最开始是针尖刺入,随后会感受到注射进去的液体开始在血管中流动,而他的血管被比针还要巨大的东西堵在前方,流缓不过去,液体堆积在一处,胀痛鼓包,最后泛青,留存成为不可磨灭的伤疤。

程恩骄这一瞬间有一点后悔,他也许不该强迫苏填因剥开从前的痛苦,只是凭着司域神经性的行为产生想象,他就无法接受。

填因过去的少年时代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已经不难猜了。

在瞬息中,程恩骄又响起程琪琪说的谈话场面,司域这个人,极其擅长以言语的变动来恶心别人,程恩骄听他短短说了几句话,就有一种干呕到极致的感受。

那天,苏填因应该是很无措的。他反抗了吗,想过要和我说吗,需要我出面来解决吗。

“那是该感谢司公子。”程恩骄说,“填因没有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