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俩个约定好了时间和地点,明天下午观音堂见面。
这个事情稍微处理完毕,苏填因的心情变得好多了。今天看了两个电影,他的眼睛有一些酸,在等程恩骄回消息的时候,他又帮陶虹处理了一些代码。
浑身都疲惫,苏填因关上了灯,盯着聊天记录又合不上眼。
他拍了拍手机,将手机妥帖地放在床头。
对着黑暗里的白熊道了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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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约在了观音堂的茶楼,人群嬉闹,只有茶楼里能寻得一点安谧。
程恩骄盯着茶艺师给他倒茶,忽然想到了在农家乐里的苏填因。
看得出来苏填因一到陌生的环境会比较拘束,程恩骄是个人精,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五六年,见到的人有很多很多。
苏填因八成是个社恐,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到达一个陌生环境之后他会先迅速地熟悉一遍周边环境,于是他去试着演绎了一遍茶道,跟农家乐里的小狗玩。
这些看似正常,就好像初次到达一个博物馆一样,到处观赏本就是无可厚非。
苏填因有很明显地跟博物馆游客的壁垒,他的紧张心情是远远大于开心的。
氤氲的热气,茶室里还开着暖气,程恩骄感觉到有些热,于是就把大衣脱掉。
门口有个树杈形的衣架,他走过去挂上,恰好这时,门被从外面推开。
程恩骄对上了苏填因的眼睛。
程恩骄没吭声,挂好大衣之后,拿出内兜里的一盒烟,错开给苏填因让步。
他们对立而坐。
有种围炉茶壶的感觉,程恩骄瞥了他一眼,低头喝了口茶,咽下嘴里的酸。
男大学生看起来没休息好,眼下发青,有些小黑眼圈。
今天苏填因穿得很暖和,一件白色的毛衣搭配上了很宽松的羽绒服。
看起来洗过头发来的,发尾很柔顺,看起来更加乖巧。
程恩骄有一点点强迫症,不严重。身为文字工作者,对一些事情理应是要有强迫的心思,也不怪成少天说他这样的性子八成是被工作折磨出来的。
苏填因羽绒服连帽没有理好,最角落的毛窝陷进去,程恩骄盯着看了两秒,移开了视线。
话头还是要起的,总不能一直沉默下去。
“想吃什么?”程恩骄翻了翻菜单,然后又合上。
他伸手示意苏填因桌子上有个二维码,“可以自己看一下。”
苏填因点了点头,模样看起来很乖。
苏填因随意地点了些水果,然后鼓起勇气询问:“你喝的什么茶,好喝吗?”
“还成。”他把茶杯拿起来,稍微倾斜了一下,让苏填因看到里面茶的颜色,“是白茶,甜的。”
这刚好符合了苏填因的意,他本就有些难捱,他没什么欣赏能力,品不出来茶的好坏,心情好的时候,什么味道的茶都好,心情不好的时候,甜味能稍微治愈一下他。
“那我点跟你一样的吧。”苏填因触碰了下屏幕。
要不然说程恩骄能看得出来苏填因的心情,对方现在应该是无所适从,所以想法设法地跟他搭话,只有得到回应,苏填因的心情才会舒畅很多。
好像是一只猫,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