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又说回刚才的话题:“我也觉得他忙,谁都看得出来。不过,这么忙,都不耽误天天上你这儿,小初,你叔叔可真疼你。”
她要给初宜往手背上扎针了,初宜转过脸,紧紧闭着眼,手背上一凉,护士就松开她胳膊上的绑带,道:“好了。”
“现在几点了呀?”
“七点三十五。”
护士收拾完东西,准备走了,初宜又问:“姐姐,现在几点了?”
护士道:“七点三十七。”
她把初宜房间的空调调高两度,走出病房的走廊,刷卡开门。
这个点还早,冬天的天亮得晚,家属探病的高峰期,一般在九点以后,已经坐在那等着探病的,只有沈兆庭一个。
他在黑色西装外面穿了件大衣,眉目颜色深,头发也打理得很整齐,坐姿挺拔,面孔的轮廓深刻,侧脸掩去几分严肃的气质,把英俊漫溢出来,即便背后只是医院经典的绿白墙,可有些人生来就是像随时可以参加晚会。
护士最近见多了这场面,但还是定了定神,才探头出去,小声叫他:“沈先生,进来吧。”
沈兆庭进病房的时候,初宜正盯着房顶发呆。
保温桶咯噔一声被隔在床头柜上,初宜才惊喜道:“二叔!你怎么进来的……还有二十一分钟呢!”
沈兆庭先把保温桶的参汤倒出来,再把初宜的床摇起来,小桌板放好,往初宜没扎针的那只手里塞了把勺子,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做完以后,才在床尾未及你矜贵(领竹)快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