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县令老脸一阵青一阵白,急忙跪下来:“大人,求你饶了下官吧!这木薯的功劳,下官可以分大人一半。她的财产,也能分大人一半。”
梁知府气得半死:“你——”
若是别人,他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自然得罩着!偏卢知县得罪的人,他不敢惹。
梁知府急喝一声:“放肆!本官是那种与你同流合污之人吗?”
卢县令看着他,不敢置信,你不是?装什么!可恨的是他没有梁知府的把柄!
卢县令咬牙道:“大人,看在咱们是儿女亲家的份上……”
“闭嘴!这信你没认真看吗?不知谁在保她吗?还不快把叶家给放了!”
卢县令懵圈了:“那个苏痕?不就是个小商户……”
“你瞎呀!这么大的沈字你看不到?”
沈?卢县令把信从地上捡起来,抖着手重新打开,确实有个沈字,但沈字又怎么了?
“请、请大人明示。”
梁知府气得白眼一翻:“旁边还有个红印!”
卢县令定睛一看,总算看清那个红印上面的字,手一抖,信掉到了地上:
“定……是京城那个沈家?”
说着,卢县令整个人都瘫软在地。
梁知府闭着眼,狠狠吐出一口气来:“来人,把卢百文给本官捆起来。”
立刻冲进几个府衙,按住卢县令。
县令夫人听到动响,连忙冲过来:“亲家,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把老爷给……”
“把卢夫人也捆起来。这事她也有份!”
“不不不……亲家,我儿子可是从四品工部郎中,比你还要大一级!你怎能……”
“堵上嘴。”
……
牢房里。
叶家众人个个神色颓废,眼神无光地坐在脏污的牢房里。
这时,突然走来俩人,同时把牢房门打开:“走吧,可以回家了。”
叶家众人怔了下,却没有多大惊喜,因为这都是用叶采苹换来的。
叶采苹连忙扶起叶老太:“娘,不管如何,先回家。金花银花,也搀你们娘起来。小燕,你扶扶欢儿,她还病着。”
一家人你扶我,我搀你的,一步步走出牢房。
出了地牢,这才见天色早就黑了,月亮高挂,街上早就没了行人。
不远处停着三辆大马车。
“叶娘子,你们请上车吧,这就送你们回村。”放人的小厮道。
叶采苹连忙扶着叶老太,让大家一一上车。
上到一半,叶采苹突然发现,周围没有衙差。而且她这才反应过来,放他们出来的,也不是衙差。
而且他们的衣服很熟悉,叶采苹愣了一下,便想起来了,这是沈家下人的服饰。
她急忙张望着,最后在不远处的一个巷子入口,看到一个模糊的青衣身影。
叶采苹怔了怔,连忙跑过去,果然看到沈知晏站在那里,一身青衣淡薄如水,还披着白色的狐毛披风。
看到她那脏兮兮的狼狈模样,沈知晏挑了挑眉,嗤笑:“大半个月不见,出息了,竟然跑去蹲大牢了!”
叶采苹嘴角抽了抽,这叫啥话?
还不等她说话,他突然解开披风,披到她身上:“先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