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087(2 / 2)

回甘[破镜重圆] 计宁 10376 字 3个月前

秦屹淮仿佛有感应一般,抬头,甘棠正倚在扶梯上垂头看他。

她穿了睡衣,姿态随意,几缕黑发落下来,杏眸清澈。

“下来。”秦屹淮听见自己这样说。

甘棠眼神有点惺忪,应声下楼。

他们两个有一个多礼拜没见,秦屹淮看着面前熟悉的人,揽过她腰,在她唇间亲了一下。

她有些愣,视线变直,眼睫颤了一下,随即变恢复如常。

秦屹淮察觉她的变化,将蛋糕放她面前,插好蜡烛。

已经是新的一天,但他衷心希望这个生日来得并不晚。

秦屹淮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烛光摇曳,明暗的灯光照在两人脸上,男人看着她,面目奇异柔和下来。

她眸子亮晶晶,弯下腰说:“这个亮光好漂亮。”

“以后每年都会见到。”

两秒后,她轻声说:“真好。”

甘棠认认真真将他的蛋糕吃完,没有像以前口嫌体正,抱怨说会变胖之类。

那天她格外安静。

情侣两个许久未见,接下来的事水到渠成。

在这一座别墅里,他们接吻,缠绵,做.爱,呼吸急促,细汗淋漓,连空气都在升温。

世界之外,他们不惊动任何人,只享受自己的欢愉。

他们那天分外默契,卧室内只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秦屹淮薄唇贴过她耳畔时,甘棠总能察觉他的意图,仰着脖子,将唇凑过来,任他深入。

小别胜

新婚,秦屹淮以为当是如此。

榆城的清晨仿佛总比别的城市要早一些,每个人都曾有过这样的想法:怎么天就亮了?

秦屹淮抱着怀里的女生,食髓知味,难得贪了半晌闲暇时光。

他没有想起身的想法,在床上眯眼。

过了十几分钟,秦屹淮察觉手里搂着的腰动了一下,甘棠大约是才醒,她趴在他面前,清浅呼吸离他极近。

她抬手,在他的眼睛、鼻子、嘴巴一路描绘下来,不知道在摸什么。

如果他没醒,几乎察觉不到她的动作。

秦屹淮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还没开始动作,就察觉了她动作的变化。

甘棠压着被子,偷偷蹭过来,低头,在他薄唇上贴了一下,两下。

很轻,小心翼翼,害怕他发现。

然后她又缩回了被子里,像只小乌龟缩进壳里。

秦屹淮猜她现在正在观察自己,他睁开了眼,不出意外,她果然装睡。

胆小鬼。

她第一个早安吻。

秦屹淮没有戳穿她。

他的吻比她用力许多,逼得她不得不醒过来,他压着她,在她腰间揪了一把,声音有些哑,明知故问:“怎么醒了?”

她装傻:“唔……被你亲醒了。”

秦屹淮在心里发笑,在她脸侧亲吻,不断往下。

清晨容易出事,他拉着她又来了一次。

两个人越离越近,终于变成了正常情侣的样子。这一小段时间内,小提琴基本再也没入过她的眼。

他们的关系被周围朋友知晓,是在一个偶然的傍晚。

秦屹淮得了空,带她出去吃饭,忘了具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她在外面陪一个小男孩儿玩了几十分钟的冰,饭菜快凉了,他怎么喊她她都不进来。

她怕冷却不顾及身体,让他自己先吃。结果就是两个人吃也没吃好,玩也没玩好,出来跟单人行一样。

秦屹淮没生气,但她察觉他有一些不开心。

她特别爱撒娇,还爱耍无赖,但她的度拿捏得非常好,天生如此,叫人发不出脾气来。

秦屹淮一八七,甘棠一六三,她小脑袋有一下没一下抵着他胸膛,像只驼鸟,嘴里嘀嘀咕咕,“你要是生我气的话,我今天晚上就不跟你睡一起,我让你独守空房!”

她还会给他台阶下,前面气势汹汹,后面扮可怜弱小,若无其事接一句,“秦二哥,对不起嘛,原谅我好么?”

命脉被拿捏住了,他还能怎么办?

秦屹淮会捏着她脖子,把人从面前提出来,看了她几秒。

甘棠是个小机灵,笑嘻嘻踮起脚亲了他一下。

梁泽西简直震惊,站在不远处跟见了鬼一样。

同样震惊的,还有他身后的吴维、温思茗,一大帮人。

“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了?”

梁泽西和温思茗睁大眼睛,同时发问。

一大堆人里多了两位成员,梁泽西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们两个拉去了聚会。

梁泽西话语愤懑,饱含双重背叛的打击:“你太不够意思了吧?跟谁在一起不好,你选我妹?她比你小八岁你知不知道,你专挑年轻的下手?”

秦屹淮八风不动:“我不是专挑年轻的下手,我是专挑她下手。”

梁泽西被噎住,差点动手:“你还有理了?”

吴维在一旁劝架:“冷静冷静,都一家人,亲上加亲嘛。”

“温思茗跟他在一起你没反应?”

吴维嬉皮笑脸:“这不是没跟他在一起嘛。”

梁泽西气急。

秦屹淮没想过瞒着周围人,但是甘棠没想过公开,他就没主动提。

他将梁泽西处理好,出去找甘棠,不出意外,她同样在被温思茗盘问:“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啊?我总觉得……”

温思茗的话语声中止。

甘棠反问:“你觉得什么?觉得我会等陆一舟回来。”

秦屹淮驻足在原地,想听听她们接下来的话。

温思茗毫不避讳重“嗯”一声:“虽然我总觉得你会走出来,可你真走出来了,我还是很不相信。”

半晌,秦屹淮听见她低吟:“我也挺不相信的。”

不相信她除了陆一舟之外,还能喜欢别人。

不相信她真的会喜欢他。

这句话可以理解为多种含义。

她不相信她能走出来,可她已经走出来了。

或者,她对自己是否走出来存疑。

秦屹淮认为是前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