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停业了。
会所经理默默陪同在他们身边,闫少闻边走边说:“一个员工在三天前出了点事,出事地点在一楼。”
“一楼?”木雨怔住。
“是,不是三楼。”
闫少闻把手机递给木雨,让他们看他录下来的一段监控录像。
监控拍摄时间是下午三点,应该刚好是客人不多的时候。
摄像头对准的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转角,木雨对一楼这个转角有印象,好像是通往后厨的地方……只见一名服务生拎着一个红酒瓶神情如常往转角里走去,然后在一瞬间……
他的头和脚被两面墙壁吸住,整个人横倒过来,浮在了空中。
墙壁发生了变形,就像是添加了搞怪滤镜一般,向两旁猛地凹陷弯曲,而这名服务生则如同一根被拉伸的橡皮筋,整个人被拉得细细长长,在空中慌张挣扎。
红酒瓶砸碎在地上的声音应该引起了后厨里一些人的注意,镜头里出现了几双脚和手,而那名服务生就是在这个时候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摔倒在地上,墙面也恢复了正常。
整个过程大概只有几秒钟。
画面非常诡谲,木雨和叶随蹙着眉头,来回看了好几遍。
此刻,闫少闻已经带他们来到了当天事发的现场。
他们停下脚步,从手机上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两面墙壁。
后厨敞开着大门,里头灯光大开,明亮的光线照射在门外这两面四五米宽的墙面上,将深色大理石照得没有那么冰冷阴沉。
木雨走上前,摸了摸墙面,回过头问:“那名员工没事吗?”
闫少闻说:“去医院检查过了,身体正常,就是受了惊吓。”
明明身体都被拉成那样了,却还正常?
木雨琢磨道:“……那就是单纯的空间被扭曲了?就发生过那一次意外吗?后面这两面墙壁就没有再出现过异常?”
“没有,”这次回答的是经理,他看起来很紧张,“但是当天我让大家排查了下会所的其他地方,有几名员工反应有些角落给他们的感觉很奇怪,他们没敢靠近,我也……没敢接近那些地方,只报告给了闫少爷。其实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当天大家太紧张,产生了一些心理作用……”
闫少闻摊摊手:“反正我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就算那些角落里真的出现过异常,那个时候也都已经消失了。”
木雨抿唇。
确实,如果那些异常就和监控录像拍到的这段一样,只发生在几秒钟之间……
“员工报告的那些有异常感的角落,有什么统一的规律吗?”叶随问。
“没有,看不出什么规律,有的在墙角,有的在走廊中间,”闫少闻示意经理去忙自己的,走过来淡淡对他们两人说,“我感觉,出现的位置应该是随机的。”
三人看着这两面墙,一时有点不知道该拿它们怎么办。
随机产生的东西,他们要怎么捕捉啊?
“不过这应该就是石锤了吧,”叶随扶了扶眼镜,“副本事件的起始点是这里的证据。”
闫少闻瞥向木雨:“你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同学会第二天发生的事情。”
“要是想得起来我还能和你一起站在这里吗,”木雨说,“话说你这会所暂时没法开门营业了吧?”
“呵呵。”闫少闻皮笑肉不笑。
木雨和叶随:“……”
对他们笑得这么阴森干嘛,阻碍他赚钱的又不是他们!!
闫少闻带他们去其他地方转了转。
前两天他自己其实已经检查过整栋楼了,今天不过是复查一次。
对木雨和叶随而言,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进入这家会所的内部,里面的空间构造都已经很熟悉。
他们去看了员工报告过的那些角落,就和楼下那两面墙壁一样,一切如常。
然后他们又上了三楼——这个最令人在意的地方。
电梯门一打开,就是记忆中那条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