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面一直觉得心很慌,刚刚好了一会儿,可现在,现在又来了,而且好像比之前更慌了,咚咚咚跳个不停!”
高瞻远:“啊?呼,你没感觉,呼,要内什么吧??”
苗乡:“没感觉要死,就是心悸!”
木雨冷静思考了下:“瞩瞩现在就在这里,身体健康,没有毛病,那还有种可能,就是宾馆组你们对应的那个玩家心脏病犯了。”
高瞻远和苗乡:“…………”
那位朋友是遇到什么了啊犯病成这样?!
苗乡闭了闭眼,人生真是令人绝望,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玩家竟然还能犯病。
她颤抖道:“算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继续往前走吧……!”
三人刚要动身,高瞻远瞅到木雨苍白的脸色,担忧道:“雨哥你还跑得动不?要不我背你?”
木雨抬起手擦了下汗,刚摇一下头,忽然被后方伸过来的一双手臂抱起,熟悉的气息随风涌来。
他一愣,倏地回过头——
夜色如墨。
英俊男生的发丝大半已变为银丝,在风中凌乱晃动,像是细细的光,在黑夜里闪烁。
细纹被无情的手描画在他的面庞上,勾勒着他的眼尾,落在他的眉间,点在他的唇角。
木雨睁大眼。
他老了。
他的脸上留下了好明显的岁月的痕迹,但这张脸蛋依旧英俊,精神焕发,漆黑的双眼也依旧温柔,沉静。
他变得不像他,但也依旧是他,隐隐之中,似乎有一种经岁月发酵的风韵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陆重年低头,倍感奇妙地注视着木雨。
他打量了下,轻笑道:“不容易,终于见面了。”
木雨直愣愣地盯着他,心脏砰砰跳。
陆重年就这么接过他的小书包,单手将他抱到了臂弯里,他下意识勾住了陆重年的脖子,呆呆地伸出手,抚向陆重年的脸。
陆重年垂了垂眼睫,又抬起。
“……不好看了?”他的嗓音很轻,在说着悄悄话。
木雨呆呆地摇头。
“陆重年,”他喃喃道,“你老了也是全世界最帅的老头……”
陆重年一顿,微微扬起唇角。
……
“……我靠,我想起来了,狐狸——”高瞻远颤抖地指向陆重年……然后被木雨瞟了一眼,最后一个字狠狠咽了回去。
这个狐狸精,啊!
当年高中他就觉得这个狐狸精总是和他大哥眉来眼去,每次只要看到陆重年,他脑子里的警报声就乌拉乌拉响起。
结果!他大哥还是被这个狐狸精勾走了!啊!他的大哥!
高瞻远瞬间崩溃到想抱头。
随后跟来的蒋书阅对类似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劝道:“出去了再崩溃也来得及,先赶紧走吧!”
闫少闻饶有兴致地用一种焕然一新的目光瞧木雨和陆重年两人,见郁宁也好奇地瞧着,说:“男同,没见过吧?”
郁宁:“……”
“走了,出去再看。”
大部队再次启程。
最后一段路稍显漫长,但其实也并不。
在看到那片向日葵花田的第一刻,木雨就注意到了花田尾巴那儿竖起来的一根棒球棍。
“是张华威带走的那根棍子!”他眼睛一亮,“火车的终点站是在那里!”
尽管和他们走的不是一条路线,但他们的目的地重合了!
郁宁忽然指向前方的夜空。
大家顺着这个方向看去,在看到夜色里悄然无声的庞然大物时,猛然一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