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巨大的屏风摆在房间中间作分隔,屏风的另一头就是卧室,有一张双人大床。
闫少闻仔细地扫视着。
当下,这整个房间里除了他以外就没有第二只生物。按照郁宁说的,他也是在床底下等了半分钟才等来幽灵。
闫少闻便在这个房间的中央站定,举起手,看腕表。
一分钟过后,幽灵没有出现。
他眯起眼。
难道一定要玩家躲起来才会出现?
线索恐怕也要等怪物出现了才会出现吧?
闫少闻瞥向面前这张大床。
……他才不会趴床底下去。
脚步一转,他淡定地走向窗户。
窗帘是双层,外层厚重不透光,内层是轻薄的一层纱。
闫少闻拉开窗帘,藏到后头,只露出半只眼睛,开始静下来等待。
……
半分钟过去后,他再次抬起手看时间。
房间里还是没有动静,怪物还出不出现了?
还是那小卷毛在忽悠人?
闫少闻颇有些不耐。
“他还不能死。”
他一顿。
“他要活着集团才能稳固,跟医生说,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老头子的命给吊住!”
房间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自言自语,同时响起的还有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
闫少闻缓缓抬起眼,黑眸如死水般平静地往外看去。
一个颀长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床前。
他侧对着闫少闻,鬓角掺着一些银丝,五官很英挺,但那细长的毫无情绪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冷若冰霜,让人不敢直视。
床上摆着领带、腕表。
男人刚把西装马甲套上,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将那根领带捡起来,往自己衣领下戴。
他笑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表情让他的脸看起来稍微生动了一些。
然而这抹笑依旧毫无感情,他只是牵动了一下唇角,眼角被挤出了几道冰冷的皱纹。
“你在说什么,他现在根本没有意识,哪里感觉得到什么痛不痛苦。”
“就算痛苦又怎么样?他舒服了大半辈子,这时候为整个家族牺牲一下又能如何?”
“你不如担心下你自己,你爸要是这个时候没了,我们还能不能守住现在的家业,你们家还能不能撑得住?”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沉默了。
男人把领带系好,将手机夹在肩膀和脸中间,开始戴那块腕表。
很快,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换了个话题,男人说:“闫笑颜想回来?她在国外呆得好好的回来做什么?”
“呵,当初为什么把她送去国外的,她自己不记得了?把她接回来,她除了惹事还能干什么?”
男人的语气冷了下来。
“告诉她,再不听话就把她的经济来源断了,想用钱就让她问张姨拿。”
“真要回来也等到她二十岁再说,到时候让她跟徐家那个男孩见一面,能结婚再留下来,不愿意结婚就给我滚回国外去。”
窗帘后头,闫少闻面容平静。
小卷毛说的“幽灵”原来是这么回事。
确实是阴魂不散的幽灵。
平时到了一个屋檐下避不开也就算了,现在玩个生死游戏,副本还要把人送到他的面前来。
所以,线索呢。
闫少闻面无表情地扫视那张大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