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于他而言如同暗夜明灯,点燃了他的生命,让他的生活不再枯燥无味。
如此佳人,叫他如何放手?
看着她姣如月华的清丽容颜,他再也按耐不住,猛地伸手圈住她的腰肢,于她惊呼声中欺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并不激烈,好似细水长流一般,只相互熨贴着,彼此交融。
云卿仰着头,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忍不住眨了眨眼,笑容几乎要从眉目间溢出来。
萧痕缓缓伸手挑开贴在她面上的纱幔,指尖在她如凝脂般的肌肤上划过,动作轻柔缠绵。
“朕该拿你怎么办?嗯?”
云卿伸手抵在他胸膛上,缓缓退离了他的薄唇。
“蒙君厚爱,乃妾三生之幸,无论未来如何,这一刻卿之所属,皆为萧郎。”
说完,她又碰了碰他的唇角。
帝王被她这句‘卿之所属,皆为萧郎’刺激得眼眸赤红,理智近乎崩塌。
又得她香吻,便只想溺死在这温柔之中。
他想哪日若上了她的床,与她抵死缠绵,他定会做那从此不早朝的昏君。
“朕,早晚得死在你手上。”
云卿听着他咬牙切齿的控诉,刚准备反驳两句,耳边突然传来两道妇人的交谈声。
不等她提醒,头顶的男人快她一步反应过来,搂着她的腰闪到了葱郁的树杈后。
是两个采茶妇,背着竹编的篓子,一边往茶园深处走,一边聊着天:
“那柳老三总算死了,以后方圆十里的乡亲们再也不用受他欺压了。”
“可不是,他仗着自己有靠山,这几年没少干杀人放火的勾当,乡亲们哪个不恨他?”
“唉,就是可惜了老妹子家的儿郎,她一个瞎眼婆,若没了儿子,以后怎么得了哦?”
“听说是柳老三先去找的麻烦,小哥儿失手才杀了他,官府应该会轻判吧?”
“不好说,你别忘了柳老三的姑母可是侯爷妾室,若人家执意要小哥儿血债血偿,他哪还有什么活路?”
“唉,苦了那孩子了。”
交谈声渐行渐远,后面两段对话云卿听得不是很真切。
她下意识蹙起了秀眉。
又是权贵家的亲戚欺压百姓,百姓被迫反抗,反遭牢狱之灾。
萧痕见她面色不善,思忖了一下问:“朕派人去查一查?”
云卿却摇了摇头,语调平缓道:“京兆府尹公正不阿,他不会徇私枉法的,这事咱们莫要插手。”
说完,她提步再次往山上走去。
萧痕也没再多想。
京兆府尹是他一手提拔的,自他上任后,辖下还从未出现过错案冤案的情况。
若老妇口中那所谓的‘小哥儿’真是正当防卫,应该不至于丧命。
…
城南,土绅柳家宅院外聚满了街坊邻居,有府衙官兵挡在门口维持秩序。
阵阵哭声从东跨院传出来,其中还夹杂着老妇不知疲倦的咆哮:
“你个生父不详见不得光的野种,当初与你那不知廉耻的娘来柳家庄时,是我们好心收留了你,
你怎么敢对我儿子下此毒手?怎么敢啊?小畜生,你给我等着,我定要你血债血偿,以命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