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坐下之后,二人一边摆着黑红,凌游一边开口说道:“廖书记果然守信。”
廖应慈摇摇头:“守信,是一个人的基本准则,这就和,人需要守法,干部需要守纪一般,是这个社会的规则,更是人类文明的体现。”
“说得好,廖书记果然总结的精辟。”凌游摆好最后一个’車’之后夸赞道。
廖应慈先是一抬手:“红方先行。”说着,便接着道:“可有些人,总觉得自己超脱了一种制度范畴,在大搞特权,久而久之,一颗老鼠屎,就能坏了一锅汤,桃林的现状就是如此,在别的地方,纪检工作是很辛劳的,可在桃林,我却能在尚且天光大亮的时间里,就能陪着你这位大市长,在公园下棋,你说,桃林的纪检工作,算不算形同虚设啊?”
凌游打出一个当头炮,然后说道:“纪委监督桃林所有官员,权利,是你们的,是上级单位赋予的,就算是我也不敢蔑视纪检的权威。”
廖应慈摇头一笑:“监督?说的容易啊,同级的纪委,监督市委书记,这本就是个笑话,何况咱们桃林这位,更加与众不同,他的权利,不光有国家赋予的,还有豪强赋予的,我这个纪委书记,之所以还能做的踏实安稳,是因为对方毫不在乎我罢了。”
说着,廖应慈看着凌游的‘炮’正正面威胁自己的那个‘将’,于是便将‘士’挡在了‘将’的面前,随即抬头对凌游接着道:“你看,是不是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啊?”
凌游淡淡一笑:“不到最好,谁也不能盖棺定论。”
二人说到这,谁也不再讲话,认真下着棋。
良久之后,就见凌游的那个‘炮’又将军了廖应慈的‘将。’
廖应慈思忖片刻,在‘士’的前面,又飞上一个‘象’。
可下一秒,就见凌游手中拿着一个‘車’迅速下底,再次将住了廖应慈的‘将。’
看到这一幕,廖应慈‘嘶’了一声。
凌游却笑了起来:“廖书记,一个炮不够,要是再加上一个車呢?”
廖应慈抬头直视着凌游:“你什么意思?”
凌游把手里的棋子放下,然后说道:“廖书记,桃林的这盘棋,现在看,我们虽然处在劣势,但您别忘了,我们的車马炮,可比对方的要多,几个过河的卒子,不足为虑,一个炮办不到的事,不代表車马炮加在一起,还办不到。”
廖应慈听后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继续盯着凌游看。
凌游便接着说道:“岳书记这两天不在,你应该也知道了,我现在有足够的底气证明,他已经遇到危险了。”
听了这话,廖应慈凝眉站了起来:“你说什么?祖谦书记?”
凌游一点头:“廖书记,我敬佩岳书记的为人,是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敢于直面桃林的这些害虫,如今他有心杀贼,却面临着无力回天的结局,难道,我们还要再继续作壁上观吗?”
顿了一下,凌游抬头看着廖应慈的眼睛说道:“毕竟谁也说不清,这次岳书记一旦真的出了事,继他之后,会不会还有人落入贼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