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静怎么可能就这样被问倒,继续出击:“因为劳太太。”
查礼医生的表情细微变化。
“我们没有争吵,只是简单说了两句。”查礼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总是捕风捉影。”
“只是捕风捉影吗?我想,他切实掌握了证据。”简静放轻音量,“这对你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查礼扶起眼镜,敏锐地问:“你在暗示我杀了劳?”
简静:“显然你否认这一点。”
“当然,我没有杀他。”查礼语气坚决。
简静问:“昨天8点之后,你都在做什么?”
“你在审问我?”他愤怒地指责,“听着,你没有资格审问我,我有权利不回答你的问题。”
简静摊摊手:“医生,你不必强调人尽皆知的事,事实上,我只是出于个人的怀疑,想印证一下自己的判断,而你的表现……不得不说,糟糕透了。”
查礼皱眉,额间出现深深的隆起,嘴角抿得紧紧的,一看就知道主人正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愤怒。
“让我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简静开启信任卡,“死者是小有名气的教授,警方必然会仔细调查。医生,你可不能在这时候成为嫌疑人啊。”
查礼医生冷笑:“你威胁我?”
“我们昨天才认识,威胁你对我有好处?”简静笑了,“我想要真相,而医生你想要的是国外大学的offer,我们并不冲突。”
她从劳太太口中得知了查礼医生的辞职原因——他所研究的课题十分冷门,大学不肯再拨给他经费,提出要么他修改研究的方向,要么自己想办法筹钱。
查礼医生一怒之下,愤而辞职。但他并不想放弃自己的研究,向国外研究同课题的学校投了简历,目前正等待回音。
假如他成为谋杀案的嫌疑人,梦寐以求的offer恐怕就要离他远去了。
查礼沉默了。
过了会儿,他说:“我一直待在房间里写论文,没有出去过。”
“有什么能证明吗?”
“你问问住在我隔壁的家伙吧。”查礼说,“他那边能看到我的房间。”
隔壁的是黎记者。
他的帐篷靠近木屋最旁边的屋子,如果没拉上窗帘,确实能看见一部分医生房间的情况。
现在是晚上九点四十分,和昨夜的案发时间十分接近。
简静一鼓作气,直奔黎记者房间。
他被客人的来访吓了一跳,表情暧昧:“简小姐?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简静开门见山:“查医生遇到了一些麻烦,他想知道,昨天晚上,你能否确认他始终在房间?”
黎记者吃了一惊,半天才说:“这我怎么能办到?”
“你的房间可以看到他那边啊。”简静侧身往里头瞄了一眼。
虽然帐篷安装了可升降的纱窗,视线并不是特别清晰,但只要没拉上里层的遮阳窗帘,仍能隐约看到木屋里的情况。
然而,黎记者十分抱歉地说:“我没有留意那边的情况,昨晚我很累,很早就上床休息了。”
“一点都没看见?”她问。
黎记者摊摊手:“爱莫能助。”
简静失望道:“是么,那可太糟糕了。”
“不会吧,难道我没看见,查医生就会被当做凶手?”黎记者一脸狐疑,“简小姐,你难道真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