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误会(2 / 2)

宁长乐气极,只觉得这人果然是有了新欢,对自己也不再温柔细心,抱着自己的力道太大,都将自己弄

疼了。

她红着眼,始终不愿去看顾迎溪那张总会让她心软的脸,害怕在那双原本干净纯澈的小鹿眼看见谎言。

“你起开,别碰我!”

她挣扎着,顾迎溪不愿放手,但也感受到她情绪很激动,只好放出信香,试图让人平静下来。

“夫人~我是溪溪呀,你转过来,看看我,好不好?”挨了刀子都不曾流泪的小乾元此时潸然泪下,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让自家夫人伤心难过。

小乾元努力哄人,“怪我,是我不好,不该离开夫人如此之久。”

“松开我。”

宁长乐冷冷道,顾迎溪一愣,宁长乐从来未曾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但她来不及感到悲伤委屈,因为她感受得到,怀中抱着的人儿正在颤抖。

“夫人,究竟怎么了?”顾迎溪强硬将人转过来,便见到宁长乐脸上满布泪痕,她想伸手替宁长乐擦,想起来自己匆匆忙忙赶回来还未曾洗漱。

只好换成用唇舌去舔吻,干裂起皮的唇遇到滚烫泪水有些刺疼,只是没有她此时的心疼。

“你和我说好不好?便是夫人想判溪死刑,也得让溪死得明明白白的对不对?”

宁长乐还是抗拒着她的拥抱,她越是如此,宁长乐越是难过,只要一想到这份温柔也许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分出一半给了旁人,宁长乐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她。

这时有人赶来汇报,“将军,宫里派来的人在前厅等着了。”

顾迎溪此刻哪还顾得上什么宫里来的人,毫不犹豫便道:“你去回禀陛下,家中有事,我明日再进宫向陛下当面请罪。”

“不必。”宁长乐推她,只冷冷道:“我没事。”

她闭着眼,不愿看顾迎溪。

顾迎溪真的没法了,就这么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还一直抗拒自己的怀抱。

于是小乾元气呼呼翻身下床,“啪”一声将房门阖上,又气呼呼冲去暖房。

宁长乐没睁眼,只听她这么大的动静,关门声加上远去的脚步声,便以为自家小乾君是受不住自己的冷脸,没了耐心摔门离开。

她睁开眼,房中果然空无一人,喃喃道:“是去看那人了么?”

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怎么擦都擦不尽。

“宁长乐,别这么没骨气,你是宁长乐。”她骂自己,不应该会一个变了心的乾元哭泣,又觉得自己实在软弱,变得不像自己。

低头,肚子很大了,里面的长宁十分活泼,近些日子时不时就会踢踢她,可是此时却很安静,像是感受到了亲娘的悲伤,所以乖乖巧巧待着不折腾人。

抚摸着圆圆的孕肚,感受与她血脉相连的存在,宁长乐平静想着,若是顾迎溪真的有了旁人,那么她会与顾迎溪和离。

她宁长乐,绝不与人分享一份宠爱,若不是完整的一颗心,她不要。

正想着,应当如何提出和离,又应当如何保证即使和离长宁也要由自己带走,她现在好歹有个县主

的诰命在身,宁氏偌大家业,养她自己和孩子,不会有任何问题。

那边气呼呼又抓紧将自己洗干净的小乾元不知道,就她沐浴的这短短时间内,自家夫人甚至都想好了从此与她死生不复相见。

她来得急,没顺手拿上干净的换洗衣物,便只能随手扯了条长长的浴巾将自己包裹住。

走回卧房之中时,宁长乐背过身,安安静静的好像在睡觉,即使再生气,顾迎溪也忍不住放轻脚步,不忍扰了自家夫人一场好眠。

是以宁长乐没听见声音,直到有个带着湿热香气的怀抱贴上来,她身子瞬间紧绷,顾迎溪才发现自家夫人没睡着。

“没睡么?”顾迎溪缓过劲来,放软了声音,侧脸贴着宁长乐颈窝,依恋地蹭了蹭。

“嗯。”宁长乐答应了一声,毕竟她要同顾迎溪谈和离之事,冷静下来后觉得没必要故意不理人。

小乾元却不知,只道是夫人消气了,便死皮赖脸的缠上去,“夫人,我好想你。”

她碎碎念着这些日子是如何昼夜不息的赶路,又是如何快速完成了皇帝陛下交代的任务只为了快些回家。

又讲到渭城看起来可真大,晁王府都快赶得上皇宫一般奢华了,还说那晁王胆大包天超额开采金矿、私铸官银、甚至同大延买卖军械战马。

宁长乐插不进嘴,便只能安静听着,原来这些日子顾迎溪是这样过来的么?

可她又想到,她这么辛苦调查、赶路,竟然还能带回一名坤泽女子,也不知是乾元都如此好色还是她骗了自己。

“噢对了夫人,我给你说,我抓了一个大延人...”小乾君巴拉巴拉了好半晌,终于说到了自家夫人一直在意的点上。

她本意只是因为太久没见着自家夫人了,有许许多多的思念堆积在心里,所以这才控制不住的将这些日子的经历一一说来。

却歪打正着打消了宁长乐的误解,“我怀疑是大延的公主,是个坤泽女子,夫人你知道吗?她头发竟然是赤红之色。”

“我是趁着她偷了晁王矿场的令牌之后将她抓到的,这人真麻烦,我本来想让暗卫直接带去宫里交差,但她们怕动静太大让人知道我们出过城,所以便让她扮作侍女跟我回了府中...”

“夫人你是不知道,大延的女子好生骄横,明明都是阶下囚了,她却天天威胁我,动不动就说要砍了我,割了我的眼睛舌头,还说要将我剁成肉末喂她的马儿~”

说到这里,总算喘了口气,也借机撒撒娇装可怜,虽然不知道刚刚是怎么将自家夫人惹伤心了,总之先哭一会儿委屈,夫人一定不会舍得继续同自己置气。

于是小乾元像头大水牛一样“哞哞”傻哭着。

被迫无声听完前因后果的宁长乐一时有些尴尬,原来竟是误会了自家小乾君,好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

于是宁长乐转过身,抱着顾迎溪安抚道:“别哭,别怕,姐姐保护你。”

歪打正着的小乾元自然不

怕,但她见宁长乐终于不气了,于是不再假哭,笑眯眯地抱着人亲,“夫人,你不同我生气了?”

“嗯,不气了。”宁长乐有些脸红,不好说自己刚刚是误会她变心了。

理智回归后,这才想起来刚刚宫里来人的事情,赶忙说:“我没事,你要不要先去宫里同陛下复命?”

“不要。”小乾君撇撇嘴,灵活手掌悄无声息攀上乖乖的大白团子,“陛下给了我一月时间,如今我半月就归来,还不许我歇口气吗?”

“......”

惩罚性的咬了她下唇一口,又心疼这傻子赶路赶的水也不知多喝几口,娇软的小舌探出,替自家小乾君寸寸润着,安抚那干燥脱皮的唇。

“你歇口气的方式就是这样吗?”

“嘿嘿~”

被抓包了的小乾君反而更加正大光明的将人衣襟扯开,另一只手也不甘寂寞的同时抓住想要逃跑的大白兔子。

“想夫人了,也想它们了。”她意有所指。

宁长乐脸红红,摇头,声如蚊蚋,“不行的,预产期快到了,不可以再...”

话未尽,顾迎溪却懂得了,小乾元有些遗憾,却忽而感受到双手掌心湿润,同时一股浓郁的奶香味传出。

宁长乐脸更红了,闭上眼,睫毛颤颤,似是有些不堪面对此情此景。

“好香~”小乾君低头,看得痴了,被扯开的衣襟挡不住其下大好风光。

半遮半掩的风景里,刚刚溢出的液体中带着浅淡的白色,像是米浆,但那股令人向往不已的奶香味却能叫小乾君第一时间分辨出来这究竟是什么。

她想,她只是先替自家小孩尝尝口粮的味道如何,作为母亲,这是应该的。

“嗯唔~”

宁长乐咬着唇,将破碎的声音咽下去,紧紧抓住小乾君刚刚洗过还未来得及擦干的发丝,用力到让顾迎溪感觉自己的头皮绷紧。

也说不清这股头皮发麻的美妙感觉是不是来自于口中尝到的美味口粮。

“别...”宁长乐费力挤出一个字,感到大白团子上作祟的唇甚至还有吮吸的动作,她连忙阻止。

“好。”小乾元含含糊糊应着,却没松开,她不主动去索要口粮,但口粮若是自己满溢而出,她清理一番,不算过分吧?

之前也曾问过府中医女,部分坤泽在孕期七八个月时也会产生奶水,若是因此濡湿了衣衫也不必惊慌,及时擦拭干净便可。

那时顾迎溪只秉持着要照顾好自家夫人的单纯心思,了解这许多也只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照顾人。

医女还说,生产之后很可能会因为产粮太多导致发胀,会因此而疼痛难忍,小乾元特意学了按摩手法,便是想着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今时今日竟让她提前演练上了,宁长乐想,好在自家小孩还在肚子里,并不知道自己还未能尝上一口的口粮现在已经被她母亲率先享用。

甚至这人还不知足,坏心眼的揉按着,试图让大白团子再往外吐出些许。

“别按了...”不是不舒服,这些日子顾迎溪不在家里,涨得难受时,也只能敞开了寝衣用热毛巾敷一敷来缓解,偶尔自己揉按两下都觉得脸红。

更何况此时此刻这人做得这样夸张,她都不知到时长宁出来了,她该如何面对自家小孩。

于是宁长乐只能捏着自家小乾君的脸,阻止她再继续这么没脸没皮的压榨自己,“给孩子留点。”

要不是看在刚刚误会了她的份上,宁长乐都不会如此纵着自家小乾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