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没有任何乾元身上都会有的那份冷情,她尽可能的去照顾自家怀孕的妻子,但那只是作为孩子另一个母亲的责任,还有对自家夫人的爱护,而不是作为一个乾元居高临下的觉得需要照顾身为弱者的坤泽。
顾迎溪的脑中没有性别强弱之分,她甚至还常常觉得处处不如宁长乐,不是恭维,而是真心实意的常常夸赞宁长乐的才能。
“真是个奇怪的小乾元。”宁长乐低声喃喃。
她想得出神,并没注意自己下意识就将这话说出来,突然被应该好好在睡觉的人说奇怪的某位小乾元抬起头来,在看到宁长乐的一瞬间,小鹿眼闪亮亮的发出名为快乐的光芒。
“夫人~”顾迎溪起身,揉揉因久坐而僵化脖颈,快步扑到床前,趴在床边,眨巴着小鹿眼讨好的笑,“夫人醒了,睡得可好?”
宁长乐突然就觉得,比起自己,好像顾迎溪更像一个柔软的坤泽,而从前冷漠的她,也因此有了人情味,不再是个心中只有算计的商人。
“若说不好,溪溪会如何?”
宁长乐总爱逗弄自家小乾君,顾迎溪也不以为忤,只笑着道:“那夫人起来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再睡?”
贴心的顾某人还提议道:“夫人若担心吃撑了不好睡,便用些汤羹也是可以的。”
她说着话,看见宁长乐抬手,便顺其自然的扶着宁长乐起来,将人揽在怀中,宁长乐不止一次觉得自己真要被这小家伙给惯坏。
“我家溪溪怎么总是这么好?”宁长乐叹息着说道,实在好到叫人忍不住想欺负她,狠狠欺负,将她欺负哭,再坏心眼的问她会不会对自己一如既往。
但宁长乐忍着没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其实不必说,她也有答案,她家溪溪啊,就算被自己欺负得再厉害,恐怕也只会傻乎乎的笑着说没事。
“那是因为溪有一个总是很好的夫人~”
小乾君乐呵呵说着,用那种仿佛想向全天下炫耀的嘚瑟语气,“没有夫人,溪还是那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傻子呢。”
一点也不介意揭自己短的小乾元实在太可爱,让宁长乐没忍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张口就要在那张会说甜言蜜语的嘴上,恶狠狠道:“不许这样说自己。”
她“哼”一声,软舌毫不费劲就探入自家小乾君口中,带着惩罚意味的吻算不得温柔,但她家小乾君却来者不拒的尽数接纳。
宁长乐想,顾迎溪可能是全天下唯一一个会这样毫无保留全身心爱护着她的乾元了。
好在这么乖巧听话又善良体贴的人是她的
() ,她家的小乾君。
偏开头,短暂解除热吻,待稍稍喘匀了气,她才满不乐意的道:“小傻子,只有我可以说。”
“记住了吗?”
顾迎溪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努力假装凶狠的宁长乐,那双唇上还沾染着彼此混合了的涎液,亮晶晶的让人无法忽视。
小乾元忽而觉着渴,手顺着宽松的寝衣钻入,捏着软滑的腰部肌肤,来回摩挲着,口中愣愣的说:“记住了。”
宁长乐一个不注意,自家小乾君便顺着腰线往下,指尖抵在溪谷入口,微勾着手指问她:“夫人可还记得如何榨豆汁儿?”
“......”
宁长乐倒是想忘记,但她家小乾君那不容忽视的举动不断在提醒她,即使她忘了都要带着她复习一遍。
“嗯...我,我记得...呃。”宁长乐咬牙切齿道:“你也,不必时时,提醒我...”
有人使坏,就偏偏只在入口处,假装不小心迷了路溜进去,又假装只是无意之中走错了路,没什么诚意的道歉,说着“不是故意”便抽出。
宁长乐攥着身下人的衣襟,过于用力以至于她家小乾君的衣襟都皱巴巴的不成样子,宁长乐觉着自己现在就和这一处皱巴巴的布料一样,任人揉搓。
可她家小乾君似乎打定主意要恶劣的让她主动开口索求,即使感受到宁长乐已经开始打颤的身子,就是不肯让她得到抚慰。
宁长乐咬着牙憋出两个字,“进去!”
顾迎溪仔细琢磨了一下,像是命令,有些生硬,当然也暗藏了一丝丝祈求,只是太不明显,都在自家夫人湿润润的眼中。
她便说道:“去哪儿?”
她若是真不知道也便罢了,可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又往里探了几分,似在确定这条路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走的那一条。
先前所说的那句话便显得毫无诚意,宁长乐又气,又耐不住自己早已发软的身子。
深吸口气,想着秋后算账也不迟,重要的是眼下她心头被勾起的火焰,再不灭,怕是要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
在自己可能做出更出格的行为之前,宁长乐选择了软着嗓音求人,“溪溪,求你。”
只是简简单单两个字,就足够叫人疯狂。
她太知道怎么引诱在某件事上分外容易失去理智的小乾元,也不甘心被自家小乾君拿捏住,所以她哼哼了两声,又主动收紧双腿。
“嘶~”
顾迎溪刚刚还在搅弄风云的手此时被紧紧绞着,倒不是疼,而是难以言喻的舒爽。
想起刚成婚时宁长乐带她练字,天天写字写得手疼,练习一天之后总会感觉手指僵硬麻木,那时宁长乐便会十分体贴的为她准备热水,将她练字的手放入热水之中泡着。
时不时还替她揉揉按按疏通血脉,第一日顾迎溪便又能轻松握笔再次练字。
累了一天的手泡入热水之中便是这种酸爽的感觉,但又好像有些差别,顾迎溪暗叹自己还是读的书太少,有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准确形容,所学匮乏到甚至只会用二个字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
她说:“好舒服~”
然后又笑眯眯看着刚刚被一下直击要害软了腰的宁长乐,挑衅道:“再来?”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宁长乐:“......”
来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