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蝉笑说:“没事,您不用担心,只是红了些,已经没什么事了。”
姜雪容骂起朱弦来:“她怎么这样啊?真是的,也太过大胆了……”
银蝉想到这事,就更开心了:“您放心,殿下已经为奴婢主持了公道,等回了京城,就不准她留在宫里伺候了。”
她知道殿下这是为了自家承徽。
姜雪容轻哼了声:“活该。”
银蝉又端来药碗,道:“您还是趁热喝了吧,不然放凉了,这药可就更苦了。”
姜雪
容的小脸又垮了下去。()
“??葶??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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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蝉道:“可这是殿下的吩咐。”
姜雪容只好叹气,认命一般接过药碗,捏住鼻子仰头喝了下去。
她有点后悔做了太子的嫔妃,至少在别处,夫君让她喝药,她还能不喝,可太子是谁呀?太子不仅是她的夫,还是她的君。
她想到自己做的那个噩梦,原来不仅仅是梦。
之后几日,姜雪容每天都心情郁闷,仿佛每天一睁眼就要喝药,喝完一碗,一整日都在她味蕾里回荡,那种苦仿佛一个含冤而死的鬼魂在叫屈。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月信走了,又要喝调理脾胃的药。她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个药罐子,身上都被熏得入味了。
在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里,萧明彻将云阳的事情处理得七七八八,新调来的官员也都上任,终于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启程回京城。
萧明彻在抵达云阳时,已经遣了那些水利方面的大家去勘察情况,不过他自己也想现场去瞧瞧,便决定绕一下路。
这消息算是一缕天光,照破了姜雪容的惨淡愁云。
她长叹一声,嘴角翘了翘,想到回京之后便能见到邹若水的事。
已是十月末的深秋,秋风萧瑟如刀,斩下葱茏的树叶,余下一树光秃秃的枝桠。
姜雪容打起帘子,看了眼外头。来的时候,还是翠绿的树叶,这会儿已经变成了枯黄的。
回去时,姜雪容仍与薛如眉同乘一辆马车。二人没了来时的虚情假意,彼此都沉默不语。
薛如眉只当车里没有姜雪容这个人,全然无视她的存在。姜雪容亦然,对薛如眉的冷脸直接无视,吃了睡,睡了吃,其他清醒的时候就看看风景。
一路也算相安无事。
他们离开云阳已经二十余日,再有二十余日便能抵达京城。
这也意味着,再有二十余日,她就能见到姨娘了。
姜雪容眸中闪过一丝喜色。
队伍行进半日,在路边停下休整,吃些东西。
薛如眉不想和姜雪容待在一起,便下了马车。不同于姜雪容的欣喜,薛如眉心里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出门之前还以为自己能有机会离殿下更近,可结果却是,她不仅没能得到殿下的宠爱,还赔上了一个朱弦。好不容易让殿下对自己的印象好了些,也尽数付之东流,殿下近来看自己似乎愈发不喜。
反观姜雪容,这一路上殿下对她格外宠爱,又宠幸了她,又关心她生病,又对她格外不同。
薛如眉站在一旁,没有心情吃东西。朱弦在她身边伺候着,同样愁眉苦脸。
等回了京城,她就不能再伺候在承徽身边了。
她犯了错被太子赶出宫,只能回薛家,可这样回了薛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恐怕只能被嫁给一个低等的小厮,一辈子就这么望到头了。
萧明彻派出去探路之人回来禀报:“殿下,前方要经过一段陡峭的山路,前些日子下了场雨,那山路有些难行,恐怕有些危险。是否要绕路而行?”
因返程绕了路,与来时走的不是同一条路。
萧明彻问:“若是绕路,要多走多少时日?”
侍卫道:“回殿下,此处地形迂回,恐怕要多半月路程。”
萧明彻沉思片刻,又问:“那处完全不能通过么?”
侍卫道:“回殿下,倒也不是完全不能通过,只是不时有山石滚落,有些危险。”
萧明彻盘算道:“只是山石滚落,小心一些便是,继续前行吧。”
“是。”侍卫应下,队伍便继续前行。
行至一处狭窄地段,马车通行困难,只得下来走动通行。
<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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