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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宾楼外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不是江岳平时开来作秀的新能源。车门边站着两个黑衣保镖和一个深灰色西装的助理,保镖不认识,助理也不太熟。

助理撑着伞,走过来接他,靠近后门的保镖拉开车门,江岳不在车上,后座是空的。

夏南莳示意艾米和小希坐他的车回去,问助理:“要去干什么?”

“三元路发生了一起抢劫案,江总让我们注意安保。”助理在心底默默补充,如果高年级勒索小学生也算抢劫的话。

夏南莳刚下飞机消息不灵通,一般发生这种案子都事尽可能降低影响力的,有钱人惜命,江岳有消息渠道,注意点也正常。

“他呢?”

“江总临时要出差,让我过来接您。”

夏南莳皱眉,对江岳失约很不满:“不是刚回来?”

“呃……是、突发情况。”

助理一边说着废话,一边从后视镜里艰难观察他被墨镜遮住了大半的神情。

他不是薛秘书,跟这位小少爷不熟,他们只在公司里见过几回,夏南莳可能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薛秘书不在,这事儿才落到他头上。他只知道江总出差了,其他一概不知。

他到总办还没两个月,对这种应付上司老婆查岗的业务还不太熟,因此面对夏南莳有点底气不足,很怕自己一个回答不好引发老板家庭矛盾,这位小少爷据说不太好伺候。

不过夏南莳显然对江岳去了哪里不感兴趣,问不出什么就不问了。

反正结婚三年他们一直都是这样过的,他上课,江岳工作,时不时出差,一年里有大半时间是见不到的。

金麟的大平层买了最顶层两套带天台,外界看他们是豪门夫夫爆改豪宅在钢铁丛林里住别墅,实际上内部根本没打通,他住上层,江岳住下层,一块儿在家的时候都未必见得上面。

夏南莳还有一点困,车窗开了条细缝,雨丝飘进来一点,凉凉的,他忽然想起来:“他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这趟基本刷的江岳的卡,飞机油钱都是江岳付的,所以他给江岳买了礼物。

助理艰难开口:“江总生日是上周日。”

上周夏南莳看秀逛街买高定,忙得不亦乐乎,连贺生微博都差点忘记发了,还是艾米提醒他的,幸好当时人在国外可以用时差解释为什么前两年都掐点,今年晚了那么多。

他皱皱眉,想起来这回事了:“我说的是农历。”

助理松了口气,迅速根据公历查了一下:“19号。”

“哦,那还早。”

助理:真的对老板夫夫的婚姻感到担忧。

行李很多,司机送他回金鳞,保镖一块儿帮搬行李。

夏南莳懒得收拾,都堆在八十平的衣帽间,换了身睡衣去浴室,飞机上机组工作人员有alpha,他一直贴着腺体贴,下飞机的时候也没撕。

尽管腺体贴采用了相对透气的材料,这么长时间的使用,皮肤还是感觉有点窒闷。

他侧身看向镜子,镜子里的青年也在看他,发尾有一点长了,遮挡住视线,他偏了偏头,又低下去一点,微微鼓起的腺体就暴露在视野中,因为超过指导时长地使用腺体贴,腺体贴的吸附性有所下降,腺体表层有微薄的汗,看上去莹亮透着粉。

上一次标记是一个多月前,腺体上的咬痕已经完全愈合,alpha信息素代谢得差不多。对于身体发育成熟的omega而言,临时标记失效是一件挺麻烦的事。

江岳最近好像很忙,他们有一阵没见了,上次标记也是见缝插针,夏南莳去看演唱会,江岳去参加论坛,正好在一座城市,江岳在贵宾楼等他半小时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

两个月只见一次,即便是在他们堪称塑料的婚姻里也算是很久。

助理一问三不知,夏南莳自己给江岳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江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