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醒的时候……”温别桑想了一阵,道:“就到处找我,找到我了又要找我爹,找不到我爹便带我去吃糖,说一会儿我爹就回来了。”
“于她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应当是不希望你们自相残杀。”
“嗯。”
“你怎么想?”
“我与他们,没有自相,只有残杀。”
“咔哒”一声,温别桑把袖箭的拨片拆了下来,看上去似乎想要研究清楚这东西的运作原理。
承昀拿起车内的糕点送到他嘴边,道:“你要复仇,于她来说是痛上加痛。”
温别桑顺嘴咬一口,继续摆弄袖箭,道:“那是她的事。”
承昀带着些探究地道:“她这般疼爱你,你怎么忍心让她两难?”
“我也疼爱她。”温别桑说:“她怎么忍心让我两难?”
承昀语塞,似乎被困在了他奇妙的逻辑之中。
温别桑将他手中剩下的糕点叼走,道:“我不两难,免得她不忍心,只能帮她到这儿了。”
马车停在太子府,温别桑拿着袖箭跳了下去,显然一心被袖箭的机关设置吸引了。
承昀缓缓走下车,道:“你听懂他说什么了吗?”
“不懂。”齐松道:“但是佩服。”
承昀:“?”
“人多自苦,太子妃应当是个很容易开心的人。”
“他若当真开心,为何从来不笑?”
“谁说不笑。”齐松道:“太子妃可爱笑了,一逗就笑。”
承昀:“也对你笑了?”
“笑了啊。”
“你会游泳吗?”
“游的可好了。”
“孤前两日梦到你被瓦片砸了,你要小心一点。”
齐松急忙躬身:“多谢殿下提醒!”
承昀没动,直勾勾盯了他一阵,才拂袖入府。
齐松一直保持着姿势,等他进去才站直身体。
……奇怪,怎么又生气了?
忽然捂住嘴。
刚才叫太子妃,太子是不是没反驳?
第30章
“庞琦。”
温别桑捧着袖箭, 一进门便问:“可有凿子和锤子?”
庞琦正站在殿门前,拿帕子一下下地擦着柱子,神色呆滞, 眼神涣散, 看上去似乎大难临头。
温别桑走过去, 伸手推了推他。
庞琦回神,一看到他便道:“太子妃殿下,您回来了。”
“我不是太子妃,我是温别桑。”
“……”庞琦彻底清醒过来,道:“公子, 您回来了,您刚才说要什么?”
“凿子和锤子。”
庞琦离去, 温别桑回了殿内, 坐在桌子上,开始掰扯袖箭。
承昀很快进门,道:“孤要去书房处理公务。”
“嗯。”头也不抬。
承昀道:“你弄坏了, 待会儿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