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监视的人忍不住吸溜一口,想吃。
远在警视厅那边的一个休息室中,诸伏景光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忽然睁开了眼。
他迅速坐起,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已经不在之前的警务处办公室了,而是在一处狭窄的房间之中,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简约的白色床头柜,柜子上的台灯散发着暖棕色的光芒。
看到那温暖的棕色,诸伏景光额头忍不住一疼。
一件黑色警服随意地搭在不远处的椅背上,看到那件警服以及上面的勋章,诸伏景光紧张的心情微松。
他又望了望身侧,安室透安静地躺在那里,身上盖着被子,金发下眉头微蹙,一脸睡得不怎么安稳的表情。
诸伏景光试着推了推他,没有反应。
他起身走出去,看到黑田兵卫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热乎乎的茶,另一只手还拿着报纸。
【三天期限将至,无能的警视厅,是否打算再次依靠外人来拯救?】
黑色加粗的标题下是阿兰斯深邃而鲜明的脸,让诸伏景光脚步霎时顿住。
他这几天也有看消息,阿兰斯处理抗议人群的手法太过漂亮,已经被连续报道好几次了。
有媒体甚至把他说成了警视厅的希望。
然而事实是,在那次警视厅露面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阿兰斯。
“醒了?”
黑田兵卫放下报纸,指了指对面的沙发,问:“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他到警务处那边的时候,诸伏景光已经倒在地上了,看起来和安室透一样都是被药倒的,因为呼吸平稳,身体也没什么异样,黑田兵卫就没有把他们送去医院。
他一个老头子又背不动两个年轻人,叫别人来,万一走漏风声怎么办?
对于这两个去黑衣组织卧底的年轻人,黑田兵卫还是很重视的。
那天见阿兰斯的时候,诸星登志夫不知道安室透的底细,只知道他是公安那边的人,因为他汇报的时候逻辑清晰,还好几次找他要人,想把安室透要过去。
黑田兵卫当然不能把人给他,因为这件事,诸星登志夫打电话过来阴阳怪气了好几次。
每次都是帮了这么大的忙,每天顶着这么大的压力,连个年轻人你都不给我!
黑田兵卫:“……”
他也想给,但是这个真的不能给。
更何况安室透身上的兼职已经够多了的,不能再给他加重担子了!
至于今天晚上的事,黑田兵卫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交给别人去查。
连诸伏景光和安室透都无法对付的年轻人……
诸伏景光拘谨地在黑田兵卫对面坐下,黑田兵卫的表情有些不同寻常,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所以神色更不自然了。
“长官……”
他想说些什么,黑田兵卫就把他的手机递了过来。
“有人找你,很有可能是黑衣组织那边的。”
伏特加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号码是陌生的,还是伪装成公共电话的那种,黑田兵卫对黑衣组织极其熟悉,知道这是他们的常用手段。
“打了两次。”黑田兵卫提醒。
诸伏景光神色一紧。
他翻到通话记录,飞快拨了回去。
“苏格兰终于接电话了!”看到来电显示,伏特加抬高了音量,就差点没惊呼起来了。
再不打过来,琴酒冰冷的目光都快把他冻穿了。
“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