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知道不是。

那人是来杀他的,但到了现在……恐怕目标已经不止他一个了。

回想起昏迷前隐约听到了“同期”这个词,松田阵平心里一凉。

再看看诸伏景光在自己面前严防死守的样子,他还有什么不懂。

他也转过头,打量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两人。

一眼看过去最显眼的就是年轻人头上的红毛,还有他缠满了绷带,看起来比松田阵平还惨的腿。

搀扶着他的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戴着眼镜的样子看起来很干练,即使向后梳的头发已经因为身旁的年轻人变得有些凌乱了,他的神情依旧冷峻,带着说一不二的精英气息。

松田阵平心头一跳。

难道这是……

“我们小少爷下午也要动手术,他的手一年前因为意外受了伤。”

说着他看了身旁的人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年轻人连忙露出了一个乖巧又无辜的表情。

诸伏景光仍然半挡在他们的面前,“一年前受的伤,现在才想起来做手术?”

“我们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医生。”秋元秘书说,“少爷手上的伤不算严重,没有影响到日常生活……”

“怎么没有影响了!”今鹤永夜抗议,“影响到我洗澡了!一只手洗澡不方便,你又不会帮我洗!”

那当然不会啊!洗澡这种事哪有叫别人帮忙的,这就是集团小少爷的日常作风吗?诸伏景光的表情出现了些微裂痕。

秋元秘书一脸头疼:“请您不要再说了!”

“我又没有说错,”今鹤永夜说,“看电影的时候不能吃零食很痛苦的好吗?”

他有些不满地把手抽出来:“算了算了,都说了没什么好看的,走了……”

他一只脚站立,另一只脚上从小腿开始就缠满了绷带,微微抵到地上,似乎是想就这么跳着走,秋元秘书赶紧把他拉回来,按在松田阵平旁边的椅子上。

那张椅子是刚才诸伏景光坐的,然而没有人注意到他坐得离松田阵平有多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秋元秘书的身上。

看到他借着年轻人靠近松田阵平的一瞬间,诸伏景光心中疯狂拉响了警报。

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抑制不住动手了。

诸伏景光神色变幻,看到秋元秘书被身边的小少爷缠得分不出半点精力,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无声地站到松田阵平的身侧,听到秋元秘书说:“我们就问几个问题,问完马上就走!”

“几个是多少个?我的拐杖呢?你把我的拐杖丢到哪里去了?”

“没有丢,我让护士放在门口了!”秋元秘书头疼地望着面前的小少爷,看到他张嘴想要说话,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想要把他的嘴给封住的冲动。

看到秋元秘书面色不善,今鹤永夜赶紧闭了嘴。

“行吧行吧,你快问吧。”今鹤永夜说,“要不我帮你问?动手术是什么感觉?”

他说着看向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没什么感觉。”

他回答得轻松又无所谓,眼神却不住地瞥向秋元秘书的方向。

今鹤永夜觉得有趣,又问:“那你的手现在能动了吗?能感受到东西吗?”

“还行。”

松田阵平敷衍地回答着,眼睛仍然望着秋元秘书那边,这时他忽然听到年轻人的声音从身边传来:“那打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