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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非但悟性不强,还与勤奋二字完全不沾边,功课的质量,是每况愈下啊。

大儒颤巍巍的,告完状,叹了一口气。这些天,他已经对自己的教学能力生出深深的怀疑,难不成是自己的水平出了问题?

天知道,他们汉臣对皇上的长子,也是寄予了诸多厚望呐。

四爷听完告状,又是劝慰又是安抚,才叫苏培盛送人出去。

苏培盛回来的时候,四爷黑着脸,从博古架上抽出了什么,苏培盛定睛一看,登时一个激灵。

戒、戒尺?

很快,阿哥所传来阵阵鬼哭狼嚎。

四爷面若寒霜,望着三阿哥被打肿的手心,转瞬扔了戒尺,唤人过来包扎。

“朕今日教训的是你的态度。”四爷盯着长子,“朕不希冀你成为大儒,也不希冀你成大将军,只希望你遵循勤学认真四个字。师傅们才高八斗,却唯有你一个学生,放眼天下,多少人挤破了头也求不来!”

弘时举着猪蹄似的手,鼻子一抽一抽。

“儿子知错了……”他嚎哭。

四爷额角也是一抽一抽,半晌忍耐道:“去找你额娘吧。”

弘时逃也似的跑了。

另一边,齐妃快要晕了,她颤抖着唇,捧起儿子包扎得粽子似的左手:“你汗阿玛打的?打了几下?”

弘时哽咽:“三下。”

“我看皇上还是打少了,三下怎么够?”齐妃从牙根挤出这句话,继而冲宫人吼,“拿鸡毛掸子来!!”

齐妃冲破嬷嬷的阻拦,高高举起鸡毛掸子。清晰地捕捉到儿子眼底的惶然,她牙齿都咬痛了,最后失了力气般地松开手。

她不是不想弘时更进一步,谁不想亲儿子继承大统,自个能母凭子贵呢?可如今不同以往了,她已经不敢再做梦了。

弘时的师傅乃当世大儒,与汉臣相交颇深,一旦消息传开,谁会支持一个不爱读书,天资又不出众的皇阿哥,除非瞎了眼!

最让她难受的是皇上教训弘时的话。实则天下人的眼光,大儒的评价,都比不上皇上内心的想法,她算是听出来了,皇上根本没有培养弘时当储君的心思,这三下戒尺,只是出于拳拳的慈父心——打到最后,皇上心疼了。

她抹了把脸,自己能和皇上作对,硬把弘时拱上去么?

宫人们眼睁睁看着齐妃娘娘失神地坐在一边,到最后,竟是平静了下来,自言自语道:“不能。”

心头那一口气落了,齐妃默默流起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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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

一项项议事有条不紊地进行,平静之下,有看不见的暗语流动。一位谏臣与志同道合的同伴对视一眼,终于提出了立储二字。

一石激起千层浪,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四爷重复道:“立储,弘时?”

出列的人拱起手:“三阿哥排行为长,且天资聪颖,身体康健,实为储君人选……”

四爷:“……”

得知一二内情的汉臣:“……”

金銮座沉默得太久,久得那人惴惴不安起来,正准备和同僚使眼神,便听皇上和颜悦色道:“立储之事,朕自有打算。”

他恍惚间以为看到了太上皇——今上何时那么和颜悦色过?

雍亲王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霎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