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娇闷了一会儿,捏住男人的衣襟,仿佛已经预见她在围场快活的模样,抬起头,小声地道:“我带了骑装。”
“你会吗?”
年娇:“……”
虽然她发展的方向是琴棋书画,上马却是没问题的,她生气的看着闭上眼的四爷,凑过去,想再送给他一个牙印。
四爷拎住她的后颈,继而笑了下:“我教你。”
年娇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勉勉强强应了声。
翌日天蒙蒙亮,众人于王府门前送行,便是宋格格也上前几步,向年侧福晋表达了她的关心。
越发透明人的钮钴禄格格低着头,没有一句插话的余地,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她抬头望了眼——
只见年侧福晋上车的时候,身姿晃了晃,王爷离她不远不近,却下意识地伸手去扶。
弘时看着面前温顺的马,发出不可置信的问句:“我没有马车?”
“傻孩子,想什么呢。”李侧福晋端着慈爱的面孔,压低声音,“你若想坐,便与年侧福晋同乘,雍王府能搭载人的就这一辆,看王爷不削你。”
弘时:“……”
见弘时迟迟不动,四爷瞥向他:“队伍都在宫门外等着了。再磨蹭,你汗玛法便要治你的罪。”
三阿哥一瞬间怂了,心底发出长长的一声抽泣,早知道多穿几层裤子,或者塞个软垫垫屁股,等到了热河,他的腿还能要吗??
年娇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宽敞的车厢里。秋嬷嬷搬出抱枕,问春取来话本和点心,问夏添上果子露,摆在面前的小案几上,顺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车辙声响起,马车骨碌碌开始前行。
……
宫门外旌旗猎猎,圣驾当先,其后便是储君仪仗。从前都是太子监国,而今,太子被皇上带在了身边。
“四哥。”
“四哥!”
四爷挪开眼,看向打马过来的几个兄弟,九爷,十爷,十三,十四——四舍五入,只有一个纯粹糟心,比从前的局面好太多了。
若说四爷是欣慰,十四爷便是见了鬼,他什么时候从九哥的嘴里听过“四哥”两个字,不是都是老四么?
高兴了叫老四,不高兴了骂老四,这怎么就叛变了??
想起额娘的眼泪与失望,十四恨得牙痒痒,这些天他都过得什么苦日子,被告黑状教训也就不说了,汗阿玛亦被误导,觉得他莽撞,派下师傅叫他好好读书。
焦头烂额的,脸也丢完了,老八的事,哪还有心思掺一脚?而今获恩秋狩,他为了证明自己的勤勉,一个女眷都没带,必定要让汗阿玛对他刮目相看。
十四不情不愿叫了声四哥,四爷神色不变地应下,调头进了队伍。
能不看见他最好。十四爷冷哼一声,马头一转,到了十三爷身旁。
原本还想恭喜他一番,不容易啊,终于被拉拔得重见曙光,就见兄弟几个围在一块,神神秘秘的,像是在说什么大事。
十四爷眼睛暴亮,屏息静气地凑了过去。
九爷问:“你家福晋也被四嫂叮嘱了?”
十三爷道:“可不是。”转眼惊讶起来,九哥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