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没想到小年大夫会是这样的反应,这,这怎么听着像哄万岁爷呢?
康熙果真不说话了,惊讶一瞬,随即闭上眼,显然很是受用。
年希尧说罢,随即到了一旁,去和太医院院正商量针灸的事宜。院正面色复杂的望了他一眼,针灸啊,万岁这样的状况,肯定是要在头颅和心口施针了。
一个不好可是掉脑袋的事,就像他不敢贸然用虎狼之药一样!
却也佩服起年轻人的勇气,知道此时不是犹豫的时候,得有他从旁看着,顺便辅以经验,以防意外发生。
忙活了一个下午加晚上,康熙心口的疼痛终于消失。
他额头顶着两根针,颇有些滑稽的模样,李德全却半点也没有笑,小心翼翼的伺候他起身。
“小年大夫与院正抓药去了。”李德全低声开口,用和从前一样的称谓禀报皇上,康熙点了点头,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翌日,一道提拔的旨意,还有两道急令震惊了所有人。
擢工部屯田司司长年希尧为侍读学士,行走御前;勒令八贝勒胤禩办完钦差事务立马回京,允准曹氏为其侧福晋;同时命雍亲王胤禛重新入朝,督办江南总务。
三道命令,掀起了前所未有的骇浪惊涛。
太子神色不变,只笑道:“汗阿玛果真生怒了。这是用四弟来制衡我呢。”
弘皙坐在他的身前,掌心紧紧握着。
他真正地心慌了,连太子都没有督办过江南的总务,只是因为储君的身份,得到文人的拥戴。皇上突然将这样的大义赐予雍亲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低声道:“阿玛,汗玛法突然起用四叔,那新晋的侍读学士也是年家人,恐怕和四叔脱不了干系!想必您也看出来了,四叔是比八叔野心更重的那个人,我们要不要……”
太子不可置否。
片刻看向长子:“近来你就好好地在屋里读一读书,别让皇上因为生我的气,从而迁怒你。”
弘皙惊骇不已:“阿玛!”
这孩子,见他被废了一回,就如惊弓之鸟那般沉不住气。
而今局势还不明显么,只有老四上位,他们一大家子才能活。
不然要靠谁?靠和他有仇的老八,还是与他没有半点情谊的十四?他算计曹家,一来,是要报复他们在废太子时落井下石的仇,二来,也是为给未来的新帝铺路。
只要成了老八的姻亲,要收拾他们,不过一句话罢了,“与胤禩所犯勾连之罪,罪无可恕”,谁能挑刺?曹寅李煦贪了太多了,没有新帝会容得下他们,如此一来,江南官场也会为之肃清。
未来,老四必要记着他这份恩情。
太子心下酸涩,最终斥道:“还不快去!”
那厢,四爷不得已收拾行李,告别圆明园的悠闲生活。
百福比他更加依依不舍,叼着年娇送的玩具球不放,四爷皱眉道:“是谁把它放进来的?”
下人们都不作声,年娇理所当然道:“是我。”
四爷:“……”
他和大黑狗对视,很快挪开了头,喜欢冰碗也就罢了,怎么尽是些不健康的爱好。
这犬如今都快忘了谁是它的主人,天天徘徊在梧桐书院外。四爷看得心烦,想说回府之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