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丧气,问贴身婢女:“你说年氏能成么?”
婢女也不知道:“应是……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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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今晚的脾气格外温柔。
月光撒入床帐,年娇嘴巴微翘,心想王爷一定是心虚了,觉得那株桃花对不住我。
于是越发理直气壮,她趴在四爷耳边,小声开口:“爷就让钮钴禄格格抚养五阿哥吧。”
四爷猝不及防听到这话,轻轻咳嗽起来。
他斥道:“胡闹!”
年娇不痛不痒,委屈起来:“钮钴禄格格与耿格格关系好,怎么就胡闹了?李姐姐天天为三阿哥忙得要命,爷让她照看,才是对五阿哥的不负责。”
四爷:“……”
他想说你知道弘时和李氏不住一块吗,话到嘴边,很快咽了进去。
他有些头痛,因为年娇又趴在了他的胸膛,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教训没用,讲道理又听不懂,他冷笑起来,捏住年娇的脸颊:“爷考虑考虑。”
随即变得不再温柔。
第二天,福晋传召李侧福晋,还有向来低调的钮钴禄格格,宣布暂且由钮钴禄氏照料五阿哥。
福晋笑道:“如此,两位阿哥年纪相近,也好互为玩伴。就这么安排吧,其余的日后再议。”
闻言,李侧福晋惊呆了,还真给年娇办成了?
明明是天降大馅饼,钮钴禄氏却再也保持不住镇静。
如此一来,她岂不是成了后院女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她慌乱了起来,耿氏禁足之前,便把一整盒的首饰送给她,请她常去李侧福晋的东院看望弘昼。
耿氏把弘昼当做自己的命,同样敌视抢走弘昼的李侧福晋,抓住她的手落泪道:“我不愿你被牵连,因为我除了姐姐,没有再信任的人了。”
随即狠声道:“李氏若是对弘昼不好,我不会与她干休!”
而今最信任的人抢走了自己的儿子,受人艳羡,风头无两。耿氏会如何想她?
“……”钮钴禄氏面色发白,强撑着姿态答应,转身一看,李侧福晋快笑成了一朵花。
李侧福晋才不管她怎么想的,告退之后直奔栖桃院:“年妹妹,真有你的!”
年娇刚吃一口的猪蹄噎住了。
方才王爷遣了苏培盛跑腿,说今日朝中有事,便不再过来留宿,年娇小小欢呼一声,赶忙催促小厨房开火。
准备好的猪蹄一共两个,中午一个,晚上一个,没想到李侧福晋突然奔了过来。
屋里飘荡着阵阵浓香,年娇有些慌张地看着外头。
她绞尽脑汁想到一个理由,催促秋嬷嬷出门应对:“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能见客……”
秋嬷嬷无奈地去了。李侧福晋当即相信,问栖桃院需不需要药材,关怀了几句便依依不舍地离开。
年娇松了口气,美滋滋地继续啃。
啃完一个,睡午觉,记日记,然后端出第二个。她吃得眼睛都弯了,小脸洋溢着幸福,直至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带着傍晚的寒露与湿气。
所有人都傻了。
王、王爷不是朝中有事,不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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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确实朝中有事,须得宿在书房,奈何李侧福晋是个大嘴巴。
“年侧福晋有恙”的消息很快传进了苏大总管的耳朵,于是主子雍亲王也知晓了。
四爷面上不显,脚步稍有急切。他止住下人的通报声,径直往里走,最后停在年侧福晋的卧房外——
闻见了里头传来的猪蹄香。
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