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甜甜地唤道,“大嫂,二嫂。”
“侧福晋安好。”齐佳氏的眼睛也红了,觉罗氏一看,赶忙拥着她们往屋里走。
“额娘和大嫂都不要哭,”一顿寒暄过后,觉罗氏道,“你们看娇娇好着呢。”
年娇认真点头,见额娘不信,连忙露出膝盖给她瞧。
德妃赐的药膏的确见效快,加上小花妖本身的恢复力,一夜过去,年娇膝盖恢复了白净,只余两三点青痕。
苏氏仔细检查,松了口气。
她拍了拍女儿的手:“福晋是个宽厚人,你得感激。”
年娇在慈宁宫的遭遇,她们也终于了解了清楚,八福晋,简直欺人太甚!
“幸而惠妃愿意相帮……”提起惠妃纳喇氏,苏氏看了眼懵懂的年娇,为她解惑,“说起来,你二嫂和惠妃娘娘还有些渊源。”
年娇的二哥年羹尧一共娶了两任妻子,第一任为纳喇明珠的孙女儿,只不过没两年就病逝了。第二任也就是觉罗氏,依旧是明珠牵的线——觉罗氏,辅国公苏燕女,所属英亲王阿济格一系,也是明珠夫人自小看着长大的。
觉罗氏补充道:“惠妃娘娘是纳喇大人的堂妹,虽说抚养了八贝勒,与八贝勒之间却是有些疙瘩。”
直郡王风光的时候,能和太子分庭抗礼,那个时候,八爷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角里。
直郡王被圈,惠妃心灰意冷,怎么会对挖直郡王墙角的八爷没有芥蒂?
加上已经逝世的明珠那条线的关系,惠妃愿意对年娇伸出援手,也不是不可预想——在余生没有指望的境况下,惠妃越发重视起宫外的亲戚还有人情,何尝不是给圈禁的直郡王结善缘。
年娇……年娇没有听懂。
苏氏幽幽道:“一天到晚想着花首饰,花衣裳,你还知道些什么?诗背熟了,首饰都藏好了?就你那猪脑袋,不会露馅了吧。”
年娇:“……”
年娇偷偷瞥了眼秋嬷嬷。
当下连忙否认:“没有的事!”
苏氏冷哼一声。
觉罗氏劝道:“娇娇心里有数,您就别担心了。再说了,一屋子伺候的人,还藏不好一盒首饰?”
齐佳氏跟着附和:“是啊额娘。”
“说起背诗,娇娇的存货还够不够?”齐佳氏柔声问,“若是不够,我这就去信,让你大哥再写一些。”
听闻这话,年娇眼睛一亮,忙拉住大嫂的手,小声说出新诗的要求。
齐佳氏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苏氏简直没眼看。她重重咳了一声,齐佳氏当即转移话题:“听说院子改了名儿,叫做栖桃院。既如此,娇娇与王爷……”
提起最要紧的事,所有人竖起了耳朵。
年娇挺起胸脯:“我与王爷很好。”
苏氏不听她的,转而看向秋嬷嬷。
秋嬷嬷神色复杂,隐隐有着对不起老夫人的愧疚,半晌道:“格格说得对。”
苏氏愣了。
秋嬷嬷当即细细说来。什么改院名,亲上药,送衣料……齐佳氏的目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连觉罗氏都捂住了嘴:“这——”
年娇洋洋得意,唯有苏氏目露凝重。
她怎么越发不放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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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年府,苏氏逮着年遐龄就问:“老爷觉得雍亲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作为致仕的湖广巡抚,年遐龄长居京城,近来得了驯鸟的爱好,只不过因为闺女出事,驯鸟断了一天。闻言,他颇为震惊:“你这是怎么了?”
年遐龄道:“什么雍亲王。如今不同以往,称王爷,四爷,都是可以的。更何况娇娇嫁过去了,说句犯上的话,他也算你半个女婿。”
苏氏:“……”
苏氏:“那老爷觉得,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